傅云從接過這杯酒,一飲而盡。
“叫什么名字?”
女子莞爾,“薛夢夢。”
“哪個夢。”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夢。”
傅云從訕笑:“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女子,說話竟也挺好聽。”
薛夢夢軟在他懷里,道:“夢夢有沒有被人嘗過,殿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傅云從挑了挑眉,“賤人”兩個字幾乎脫口而出,下人進來稟道:“殿下,李二小姐來了。”
他摟著女子腰的手一松,本是要要這個坐他懷里的女人走的,可一轉念,隨之更曖昧的抱著她。
“讓她來。”
傅云從想讓她看看,他也沒有很在意,也可以過得很瀟灑恣意的。
女人這東西,他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當初就是這么想的,才在娶了太子妃之后馬上納了蘇側妃。
可看到李月皎那雙眼睛一點點變紅,慢慢低垂下去的時候,他推開了懷里的女子,擺擺手,示意歌舞散去。
“怎么?”
她又做出這幅受傷的神色來,好像跟人茍且又要成親的不是她。
李月皎黯然道:“表哥既然忙著,不打擾了。”
她立刻轉身就要走。
傅云從莫名煩躁起來,不耐煩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還不夠嗎?你想要怎樣?”
李月皎的背影定在那里。
一會兒都沒有動彈。
傅云從走到她面前一看,愣了一下,甚是無奈。
“你什么時候,這么愛哭了?”
明明她是挺能忍的,小時候腿割開那么長的一道傷口,都沒有掉一滴淚的。
現在動不動,就好像很脆弱的。
李月皎伸手在臉上隨意抹了兩把,道:“沒事。”
她這一抬手,傅云從看到了她腕上的淤青。
“這什么?”
他抓起她的手臂,“顧懷易弄的?”
李月皎用力抽回手,拉下袖子把手腕藏了起來,“不小心磕的,沒有事。”
“他打你?”
傅云從心里的惱火不受控制的燒起來,“他敢打你?!”
李月皎苦笑,“有什么關系呢,在你這里也挨了不少,我早就習慣了。只是不知道這會兒為什么,突然就想來你這里。你既然在忙,就不打擾了。”
她繞過他準備離去。
傅云從突然從后面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了她。
李月皎頓了一下,道:“表哥,自重。”
傅云從雙手緊緊的把她往自己懷里摁,像是要融為一體。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他有點沖動,聲音沙啞,呼吸有些沉重。
“你就像,青樓里那些哭啼啼騙恩客賞銀的婊子,這里裝清純,那邊放蕩得要死。”
李月皎騰起幾分惱意,“我是婊子,那你是犯賤么?抱著一個婊子不放手。”
“是犯賤,李月皎,你以為你很高明?不過是,我樂意給你騙罷了,這一回,我他媽不樂意了。”
傅云從松開手,笑著說:“滾吧。”
李月皎定定看著他:“你以為我做戲是嗎,那我就給你看看,我是不是做戲。”
她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宴堂后面的閣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