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鑄再張嘴,已出不了聲,只能憤怒得睜大眼睛,雙手要去掐她的脖子。
李月皎握著匕首揮舞了幾下,從他手里掙脫開來。
她看著他喉間源源不斷涌出的鮮血,笑得明媚。
“姐妹們!還有兩個畜生,我們人多不要怕,殺了他們!”
劉鐵鑄倒地的樣子,讓海月寨的姑娘們體內的熱血都燃燒了起來。
她們紛紛的,有的拿木棍,有的拿鐵鏟,向劉鐵鑄帶來的兩個小弟沖來。
在她們眼里,保護的不只是阮風琴和李月皎,也是她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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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殺人,埋尸,把現場處理得干干凈凈。
杏姑給阿七處理了傷口,扭頭對李月皎說:“這個阿七,長得挺好。”
他眼簾微動,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月皎。
李月皎嗯了一聲。
她的神色還是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淡淡的看著他。
杏姑忙完,出去前還在李月皎耳邊說:“我瞧著,他好像喜歡你。有個男人照顧也不錯,你考慮一下?”
李月皎沒有說話。
杏姑出去了,他鼻青臉腫的臉上有了些緊張的神色,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不必趕我,我不靠近你,不煩你。”
他把話先說了,李月皎也只能說點別的。
“可嵐不是你的孩子。”
他不信,“那個月份就在那里,你怎么就肯定不是我的?”
于是李月皎換了個說法,“不一定是,畢竟我男人多,你不要太自信。”
傅云從明白她在想什么怕什么,他要是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孩子,估計她得帶著孩子連夜跑路。
躲到這么遠的地方來,無非是,想跟孩子生活在一起,怕孩子被搶走,一生不得見。
可父皇母后都沒有怪罪過她做的那些事,理解她明白她,只是不能留她在皇城了而已。搶她孩子這件事,他們根本就沒往這兒想過,要么都接過來,要么都放在外頭,沒有想讓這對母女分開。
但他再怎么解釋,李月皎都不會信。
所以傅云從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胡攪蠻纏,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李月皎問:“姨母生的皇子公主?”
“是個皇子,”傅云從說,“父皇很高興。”
李月皎心想:你爹當然高興,不高興的是你。
“渴了,想喝水。”
傅云從仗著自己有傷索要了一回。
李月皎沒有推辭,只是正好沒熱水,她便是燒了一壺,剛出壺的水又燙得很,她便放涼了再拿進去。
傅云從故意慢條斯理的喝,李月皎不想在邊上等他,便又要出去。
“皎兒。”
說好不打擾,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三弟的奶娘是個野心蓬勃的狠人,母后見三弟依賴她,便容她一直貼心照顧三弟,許她榮華,甚至讓她夫君入朝為官。正是給的太多,才讓她有了旁的心思。”
李月皎對這事有點興趣,便很他聊起來。
“你終于知道了?”
傅云從聽了這話,苦笑道:“邱旭文要殺崔佑啟,就是因為他撞見了關于三弟的一些事。在崔佑啟蘇醒之后,我尋他聊過。”
“所以你早就知道,射出那一箭的是邱旭文,不是我?”
“也不算太早,畢竟他醒的時候,我該受的罰都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