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蕭羽涵剛剛的德性,白染便也明白了一二。
看著白染身后的蕭羽傾,蕭言禾才解釋道:“傾兒這孩子雖是庶出,性子卻是極好的,你莫要怪蕭姨將他許配給你,只是羽涵那孩子的性子……唉!”
說到蕭羽涵,那還真是一言難盡。
“傾兒很好,白染很是滿意。”
白染故作看不懂蕭言禾臉上的尷尬,而是笑著說道。
聽白染如此說,蕭言禾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蕭羽傾也頂著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兒滿含深情地望著她。
她剛剛喚他“傾兒”,可真好聽啊!
“那便好。”
蕭言禾放心地笑道,此時再看這個平時被她忽略了的庶子,竟也多了幾分慈愛。
“天色已晚,那白染就先告辭了。”
白染朝蕭言禾抱了抱拳,又轉而看向蕭羽傾道,
“回去早些歇著,等我得空了去看你。”
見蕭羽傾點頭,白染才告辭離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蕭言禾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子心酸。
白芷啊白芷,你當真好狠的心啊!
怎舍得扔下孩子就這樣去了?
自從身居高位,她們姐妹有多少年不曾坐在一起喝杯酒了。
如今想拋卻那些個顧慮,卻已陰陽兩隔,再無相見之日。
“上車吧!”
蕭言禾嘆了口氣,叫人扶著蕭羽傾先上了馬車。
待蕭羽涵出來,趙氏才匆匆趕了過去,對著他一陣數落。
一路上,四個人誰也不曾開口。
可蕭羽涵看向蕭羽傾的目光里卻盡是恨意,好似是要吃了蕭羽傾似的。
“妻主……”
下了馬車,看著蕭言禾一臉的疲憊,趙氏小聲喚了一句。
“你們回去吧,今兒晚上我去劉氏那里。”
蕭言禾說罷,就帶著蕭羽傾去了西院。
看著蕭言禾遠去的背影,趙氏也氣得紅了眸子,垂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攥著,一臉的不甘。
“父親,怎么會這樣?”
蕭羽涵氣得直跺腳,他們這才是平白給別人做了嫁衣呢!
趙氏咬著唇惡狠狠地道:“是我們棋差一著,竟白白便宜了劉氏那個賤人。”
想到白染,蕭羽涵又抱緊了趙氏的胳膊委屈道:“父親,明明嫁給白染的人應該是我,憑什么叫那個小狐媚子撿了便宜,您與母親好好說說,叫那個小狐媚子將玉佩還給我嘛!”
當初蕭羽涵是如何抱著趙氏求著將蕭羽傾許給白染,現在就是如何求著他要回玉佩的。
趙氏瞪了蕭羽涵一眼,沒好氣兒道:“這事兒你想都不要再想,皇上親口下的旨,難不成你要你母親去抗旨不成?”
就算心中再有委屈,趙氏也不會拿著妻主的性命和蕭府上下的命運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