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正心悠地一緊,下意識的緊緊盯著女子落下的身影,最后的結果貌似是他多慮了。
那女子在于地面幾尺處停頓了一下,她隨后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下身的衣擺浪花般翻涌又平靜,她帶著面紗正正站在兩人面前,抬頭便一雙媚眼轉悠著打量兩人。
江驊握刀防備的看著她,全身肌肉緊繃準備著戰斗,張君正這廝被他緊緊護在了后面。
雙方互相打量著。
這女子看向張君正,媚眼里波光流動,一眼望去深如幽潭,想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兩少年就是那日夜時潛入刺史府人吧,這位清秀溫和的少年是個弱根子,爬個墻都扭扭捏捏的,她目光輕移看向了江驊,這位心野來歷不簡單,不是她這種江湖人能左右的。
一雙細膩骨肉均勻的手扶了扶微散的發髻,眼尾帶春色笑看著兩人:“小哥,我并非惡意,只是有事叨擾而已,望兩位見諒,”說著,她對兩人低身以示敬意。
江驊嗤笑,看了一眼張君正,張君正眼底盡顯一片茫然,江驊搖頭,要想指望張君正可以幫點忙那還得等個幾十年,他無奈嘆了一口氣,繼而又看向那女子:“得了吧!若真想商量就把你們的人都叫出來。”
女子捂嘴輕笑,媚眼輕抬看著江驊,說話的語氣帶著些玩味兒:“你怎地這聰明!”她微微側身看向巷子,輕輕拍了拍手,清脆的聲音在空寂的夜晚回響著,幾名黑衣男子應聲從巷子里走出規規矩矩的在女子身后站著,瞧這樣子,是她的手下的人。
女子對著兩人勾了勾手指,往破院頷首示意:“喏,里面聊唄,這事對你我雙方都有利。”
話末了,女子腳下一點,身子翩然而出,輕輕幾個踏步踩在墻上就飛了進去,她身后幾人依次跟著“飛進”了院子。
張君正張大嘴看著,雖然見過稚女的身手,可忽見神秘身份的女子身手伶俐似湖面掠過的飛鳥,悠然身姿輕落輕起不似凡人,他詫異,江湖上的人都是這么厲害嗎,說飛就飛?
見張君正看癡了眼,江驊斜睨他,“別看他們飛來飛去挺厲害的,江湖暗門多暗殺,他們多是以快取勝,殺手只為殺人用盡手段,經常于兇險之境取人性命,結的仇人多,輕功好主要是跑的時候跑得快。”
有些所謂明門的人不屑于暗門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他們認為不正道,但暗門有暗門的規矩,明門也有明門的規矩,白的更容易臟,所以誰也別瞧不起誰。
江驊帶著張君正爬過墻,女子勾起一縷胸前的發,微笑看著張君正扭扭捏捏的從墻上跳下來,盈盈一握的腰身扭捏著一步步走向兩人,她的一舉一動極具媚態,換句話說——有些風騷。
她在離兩人幾尺遠時停下,一陣暗香隨著呼吸襲入兩少年的鼻子,她魅惑著說道:“我們合作吧!那日你們偷偷進入刺史府書房,僥幸逃脫也還多虧了我們,刺史府里的有幾樣東西,你要你們想要的,我要其中一樣,那東西你們拿去也沒有用。”
原來那日燒刺史府的是這伙人,他們的做事風格挺大膽的啊!江驊抱著手微揚頭,臉上帶著些傲意:“我說呢!那日要不是我撒了把藥粉,嘿嘿!你們早就成肉泥了。”
女子也沒在意江驊無禮,她看著兩人戲言:“別說,我們兩伙人都差不多,要不是我們闖刺史府,你們也不一定跑得出來。”
打趣完,她看向兩人的神情嚴肅,姿態不像之前那般隨意,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帶著魅惑氣息:“要不要合作,我只需要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