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怔怔地望著那張臉,那分明就是整容網紅臉的酒井花青啊!
“我,禾桑,我……”酒井花青慌忙地擺手,“不是我,我沒在,不是我!”
顧禾正悚然、懵然之間,卻見到那邊小過道的金屬門被打開,范德寶的矮胖身影快步走了出來,噠的一個響指,“睡!”
他應聲感到一股巨大的困意侵襲而來,本來就累的,這下一秒沒撐住就睡了過去。
這特么是一家黑店,黑店……老范,不要啊……
“酒井三句,就在剛剛,你把訓練全搞砸了。”范德寶悶聲道。
“范叔,不是,那個繞口令真的很難念……”酒井花青漲紅了臉,又慚愧又委屈。
“牛郎戀劉娘,劉娘念牛郎……”范德寶一口氣把那個繞口念完完整整地念了出來,“很難嗎,不覺得。我一個制食師都能念,你一個演員念不了。”
“東土語的話,我是比不上你熟練的……”酒井花青小聲地還想為自己辯解。
范德寶馬上又用流光城其它幾種主流語言都念了一遍,“我的嘴巴也靈得很。”
“范叔,你是服用了什么制食師的特制食物吧?”酒井花青先是嘀咕,再是一喜:“能不能也給我一點?這樣我念臺詞的功力就好多了!”
“沒有那樣的東西。”范德寶快被她氣怒了,指著癱睡在沙發上的顧禾,責怪道:
“酒井小姐,這小子還只是個普通人!一個勉強四速檔的普通人!又不是什么讀心人。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就能被他逼成那樣呢?你是超凡者,超凡演員!”
酒井花青被訓得再也不敢爭辯,這幾天被顧禾鼓勵起的自信碎了一地……
“對不起……”她深深地彎腰鞠躬,哽咽道:“是我沒做好,我是個差勁的超凡演員。”
“怎么了?”這時小過道那邊,彩音久美子聽到動靜而從麗彩那邊過來,她關上金屬門,疑惑地聽了范德寶沒好氣的講述后,她卻安慰起酒井花青。
“真不能怪酒井小姐你,其實從第二晚開始,我就看出小禾已經不怕了。今晚啊,他是故意整你的;我看到明天晚上,他就要拉你一起唱卡拉OK了。”
彩音久美子往沙發邊彎下腰,撫著顧禾熟睡的臉龐,親昵的動作像在撫著一只愛寵。
“老范,這項訓練小禾已經通過了吧,他的人格耐受性很好,不會輕易崩解。
“小禾是個有天賦、有膽識的人呢,雖然是野狗出身,但他觀察力強、有自己的判斷,什么事情都很快能理解調整過來的。酒井小姐你被他整著,并不是什么過錯。”
“原來這樣。”酒井花青恢復著信心,感慨道:“禾桑好厲害。”
“觀察力強?”范德寶不敢茍同,“我倒沒看出來,這幾天我看出來的是,這小子就是一條咸魚,死豬不怕開水燙,油腔滑調,又跳又慫。”
“你說的跟我說的又不沖突。小禾初來乍到,又對超凡領域不清楚,這幾天你除了酒文化就沒教過他什么了,他有一點誤解很正常,不然怎么會有野狗和土狗的區別呢。”
彩音久美子堅持己見,“但他能在這種陌生環境下當咸魚,這就是一種處事不驚的本領。”
酒井花青連連點頭,儼然一副粉絲模樣:“禾桑雖然有很多事情不懂,但他懂人心。”
“對呀,很適合當牛郎呢。”
“呵呵。”范德寶不和她們爭論了,回去吧臺邊給自己喝酒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