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抬手輕輕按了按額角,“兒子真是太機靈了。”
趙小樂在旁邊嘿嘿笑,“爸爸,行不行啊?”
薄景深說道,“沒什么不行的,我兒子喜歡就行。”
這天晚上回去,原本應該是薄景深給趙小樂洗白白的,但是薄景深讓蘇鹿今天給他洗。
蘇鹿只看了薄景深一眼,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點了點頭就說道,“那浴缸大,我一個人弄不住他,你講完就進來幫我吧,他就喜歡那恒溫浴缸,一時半會兒洗不完的。”
薄景深笑著點頭,“好。他喜歡就行。”
既然兩人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這邊房子也已經裝修好了,蘇鹿當然沒矯情,帶著兒子就住了過來,馬上就得回京城,孩子暑假結束之后也得回京城念幼兒園。
所以能住多久住多久吧,孩子爸費盡心思弄的,他們該享受的還是享受了再說。
蘇鹿摟著玩了一天汗津津臭烘烘的兒子進了浴室去。
趙小樂喜歡洗澡,浴缸里水還沒放滿呢,他就已經迅速脫掉了衣服褲子撲了進去。
薄景深拿著手機去了庭院里。
客廳落地窗外有個玄關,以前就啥也沒有,光禿禿一個木臺子,現在上頭就有兩張舒服的藤制躺椅,躺在上頭正好能看到掛滿星子的夜空。
薄景深在一張躺椅上躺下,拿出手機,播了個號碼出去。
……
江黎在發燒。
他燒了一天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天晚上他被應希扛走的時候,喝了酒。
借著酒勁,借著酒意,他那顆慫人膽也變壯了起來。
這么大的人了,當然也不會不清楚會發生什么。
于是眼一閉牙一咬,那天晚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但是江黎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兩個愣頭青,誰都沒經驗。
他和應衡在一起的時候年輕,應衡又很寵著他,怕他疼都沒有真刀真槍的碰過他。
后來應衡沒在了,江黎明面上活得張揚,賽車打游戲喝酒,好像多愛玩兒似的。
但私下里,活得像個和尚。
實際經驗等于零。
而應希,少年時期就開始青訓,后來成了職業選手,每天忙著訓練,休息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搞這些,再說了,他情竇都還沒開呢,江黎就已經強勢闖進他的世界里來了。在那之后,眼睛里就看不進其他任何人。
總之,兩個愣頭青,誰都沒經驗。
一個借著酒勁麻痹了神經,只覺得興奮,也不覺得疼。
另一個借著心中那些復雜又濃烈得根本化不開的感情,也是橫沖直撞的。
年輕人,喝了酒,感情又濃烈。
那結果基本是可想而知的。
總之,都沒用等到第二天,半夜里江黎就燒了起來……
應希那個情緒過去了,這才開始慌了起來。
忙不迭要帶他去醫院,江黎又抹不開這個臉,于是就在家里哪兒也不肯去,全靠物理降溫和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