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車門是經過改裝的,看著像老式的鋁制列車拉門,實際上車門的材料是合金打造,子彈并不能打穿車門,反而形成了跳彈向四外反射出去。
這甥舅兩人沒打幾槍,就中了自己發射的子彈,還都中在大腿上,也夠倒霉的。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老頭子還能硬氣一點,咬牙趴在地上硬挺著,繼續用手徒勞無功地扒著門縫,只是時不時地回頭向魂魄聚集的地方瞄上一眼。
棒槌就慘點,在地上來回打滾兒,哭號個沒完。
這時候他們身后的二愣子終于支持不住,舉槍的兩只胳膊抖動的幅度太大,手里的獵槍終于走了火,“砰”的一聲槍響,十幾顆散彈穿過了魂魄的身體,將木制的椅背打出了一個大坑。
而槍口下的魂魄就像沒事人一樣,張嘴沖著二愣子齜牙一笑。
二愣子再也受不了這種驚嚇了,身子一晃,倒在魂魄的身前,渾身一頓抽搐,順著嘴角流出了一道白沫。
孫胖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那甥舅兩人,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二愣子,說道:“不是我說,就這膽還敢出來搶火車?這是怎么了,心臟病犯了?”
沈辣起身將二愣子的獵槍拿開,邊退下子彈邊說道:“他不是心臟病,這小子羊角風犯了。”
退光了子彈,隨后將獵槍反轉,扒開二愣子的嘴巴,讓他咬住槍管,以防二愣子咬掉自己的舌頭。
二愣子稍微穩定了點,孫胖子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的錢包和MP3,隨后跟著沈辣,到了老頭子和棒槌的身邊,在地上將他那把手槍撿了回來。
棒槌還在哀號著,孫胖子被他哭得煩了,彎著腰一個勁兒地打量棒槌,隨后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最后一個字剛剛出唇,就看見棒槌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你和他說什么了?”
沈辣將棒槌懷里的手槍取了回來后,看著孫胖子說道。
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我說他細皮嫩肉的,看著就好吃,一會兒先吃這個棒槌。誰知道他真的信了,這么單純就別出來干劫匪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老頭子身邊。
這時候,熊萬毅也走了過來,他那邊剩下的調查員,正以西門鏈為首,忙著描繪剛才被熊萬毅蹭掉的符咒。
那道符咒是用來隱藏車里眾魂魄鬼氣的,剛才那甥舅劫匪進車廂用槍指著我和孫胖子的時候,他們幾個投鼠忌器沒敢輕舉妄動,最后還是熊萬毅想到了這個辦法。
老頭子看到幾人靠近他,臉上的驚恐之色大盛。
他咬牙掙扎著爬了起來,手里握著他自己的那把仿制五四對著kor大吼道:“別過來,我不管你們是人是鬼,大不了和你們同歸于盡,老子死了也是鬼,誰怕誰啊!”
孫胖子停住了腳步,笑呵呵地對他說道,
“同歸于盡?別開玩笑了。不是我說,你是人的時候我們管不著你,你要是變了鬼就正好在我們的工作范圍之內了。
你先考慮清楚,是現在和我們同歸于盡,還是你變成鬼之后再和我們同歸于盡?”
孫胖子的話讓老頭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孫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姓牛,”說著指了指沈辣,“他姓馬,還用我說得更具體一點嗎?”
這時候老頭子的五官已經移位了,今晚的經歷夠他后半輩子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