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過后,客廳外面走進來三個人。
馬嘯林見到這三人的出現,一溜小跑地到了三人的面前,嘴里對著管家一通嘰里掛啦的廣東話,雖然聽不懂他具體說的是什么,但是看得出其中的意思是埋怨管家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好出去迎接這三位貴客。
只可惜那三位進來的“貴客”都沒有搭理他,馬嘯林好好的一張熱臉卻是貼在了冷屁股上。
進來的三人當中為首的一個正是新晉的宗教委會長郝正義。
郝會長看到客廳里面坐著的蕭和尚,并沒有感到意外,他沖著蕭和尚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蕭顧問,想不到這次竟然把您驚動了,我還以為高局長是讓歐陽偏左過來呢。”
蕭和尚看了一眼郝正義,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歐陽偏左……你為什么不說色郝文明會來?”
說到對方弟弟,郝會長的臉色卻是有些僵硬。
還沒容他說幾句話,郝正義的身后就走出來一個精瘦精瘦的老頭,要是說郝文明和馬嘯林兩人瘦得像麻稈一樣,那這個老頭子直接就是骷髏的樣子了。
這個像骷髏一樣的小老頭子戴著一副墨鏡,手里拿著一根細長條樣的手杖。
說話之前先是來了一陣冷笑,他的笑聲比起之前黑貓的那一聲“孽”也差不了多少。
一聲冷笑過后,老頭兒向上仰著臉尖聲尖氣地對著蕭和尚說道,
“都三十年沒見面了,你小子的老毛病還是沒改,泄天機遭天譴是我們這種人命中注定的。你個蕭和尚多什么嘴?”
蕭和尚也是看見老頭子走了出來,眉頭就是一皺,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了另一邊一邊,沒有搭理這個像骷髏一樣的老頭子。
老頭子卻是還不算完,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最后竟然是拿肖三達舉例子,說他的死也是命中注定、罪有應得的。
郝正義本來是一直微笑著不言語,但是老頭子提到肖三達后,說到他的死是罪有應得的時候,郝正義頓時就是變臉了,隨后臉色一沉,低聲說道,
“金先生,你的話是多了一點吧?肖三達都已經不在了,也犯不著用逝者說事。言多語失,還請你自重。”
郝正義的話一說完,那位“金先生”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他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也是不再言語,誰都看得出來,這個金先生是有些忌憚郝正義,他可以把蕭和尚訓斥得啞口無言,卻是不敢反駁郝正義這樣的小輩。
比起這位金先生來,沈辣更感興趣的是在郝正義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這人的全身上下一套黑,從進到客廳里面開始,他就一直和郝正義保持著至少兩米左右的距離,一個字都沒有講過,只是用他那冰冷的目光在自己這邊的人身上來回掃著。
除了沈辣之外,還有其他人對黑衣人發生了興趣,孫胖子笑嘻嘻地有意無意地看了黑衣人幾眼,發現沈辣也在看黑衣人的時候,他笑呵呵地向沈辣做了個鬼臉。
這時,郝正義終于是注意到了今天的主角,他向沈辣身邊一位直冒虛汗的胖子說道,
“黃然兄,你現在還好吧?再忍耐一下,我們交割完后,就帶你離開,閩會長已經安排好了為你銷罪積福的法會了。”
黃然微微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我這邊倒是不急,還能再挨個一天半天的。不過你們要是你們能再快點的話,我就感激不盡了。”
郝正義沖著黃然微微笑了一下,隨后扭臉對著蕭和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