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是沒有直達張曉蘭老家的火車了,就算是中途轉車,五天的時間也是來不及在年三十之前趕回老家了。張曉蘭是急得直哭,謝厐在旁邊是一頓地勸說,最后張曉蘭只得在小漁村里過年了。
這時的知青點是只剩了她一個人了,謝支書是讓張曉蘭搬到他家去住。開始張曉蘭還是猶豫了一下,但是架不住這里晚上就是她一個人,自己住著害怕,加上謝厐兩口子是天天過來動員,最后張曉蘭還是決定去謝厐家里過年了。
四十年后,謝家是幾乎被滅門的慘劇就是在那一年的三十晚上種下了禍根。
到了年三十晚上,村子里是幾乎所有的謝家人都聚集在謝厐的家里。和平常的北方農村是一樣,吃飯的時候,謝家也是分成了男女幾桌。本來是張曉蘭應該在女桌吃飯,但是過門就是客,張曉蘭是還沒等坐穩,就是被謝厐等人拉上了主桌,守著謝家老太爺坐在一起。
開始這些人還是算規矩,除了是喝酒劃拳時的嗓門大了點、偶爾是來一兩個葷段子,張曉蘭是不太適應之外,也是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而且謝家的年夜飯是做得也豐富,當時雖然還是物資匱乏的年代,但是桌上除了當地特產的新鮮魚蝦、海參鮑魚之外,還是有謝厐之前托了不少的人情、花高價從別的南方下鄉知青那里是買到的小半只金華火腿,這算是為了張曉蘭特意準備的。只是當時是北方人不知道做法,好好的金華火腿是給燉了粉條。
就這樣,張曉蘭也是感動得有些熱淚盈眶,心中本來還是有的一點警惕性也蕩然無存。
謝家的人是頻頻過來敬酒,張曉蘭喝的是是當時山棗蜜之類的果酒,只是有很少的酒精成分,喝著跟糖水一樣。
仗著這點,張曉蘭是也沒有多想,是有來敬酒的她幾乎都是來者不拒。只是她是沒有發現,吃喝了一會兒,趁著張曉蘭不注意和上廁所的時候,已經是開始有人往她的果酒里面兌白酒了。
開始還是少量的,等她是適應了幾杯之后,再兌白酒就是越來越多了。
沒有多久,張曉蘭就是覺得有些惡心了。這時她是還是天真地以為是果酒喝得太多,多少是有一些酒精反應。
不過是再有敬酒的她就不敢喝了,但是這時候有幾個謝家的年輕人是半開玩笑地開始給張曉蘭灌酒。這個時候,張曉蘭是終于察覺不對頭了。
幾個年輕人是按住她的手腳,謝厐的一個侄子是捏著她的鼻子開始灌酒。大半瓶的小燒灌了下去,張曉蘭的意識就是開始模糊了,她就是覺得天旋地轉,桌子板凳都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再是看這些姓謝的人,都已經不是剛才的模樣了。
謝厐是將屋里所有的婆娘和小孩子都攆走了。這些女人好像是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事,個個都是沉默不語的。
還有幾個女人是有些藐視地看了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的張曉蘭一眼,但是馬上就是被自己的男人連推帶搡地趕出了屋子。
這時,負責灌酒的年輕人又是把半瓶小燒給張曉蘭灌了下去,張曉蘭是終于忍不住了,她雙眼一黑,徹底是失去了意識。她腦海中留下的最后一個畫面是謝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