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辣那胡思亂想的時候,鴉是將酒盅放置在地上,他真的是在懷中又掏出來一個扁扁的錫制酒壺。在倒酒之前,鴉將剛才咬破的食指是往酒盅里擠出幾滴鮮血,隨后是打開酒壺,將里面的液體給倒進酒盅的時候,一股濃烈刺鼻的辛辣味道是涌現出來。鴉的酒壺里裝的是什么沈辣不知道,倒是沈辣敢肯定里面的液體絕對不是酒。因為聞到這種味道的時候,沈辣的鼻涕和眼淚就像洗了洋蔥浴一樣,是止不住地流出來。
沈辣擤著鼻涕,擦著眼淚說道:“郝會長,鴉是倒的是什么?這么嗆,不會是純硫酸吧?”
沒承想郝正義是瞪了沈辣一眼,他低聲呵斥了沈辣一句:“不要說話!”這時候鴉已經是重新站了起來。他和郝會長是一起正仰著頭,以地上的酒盅為中心,兩人舉著手電筒是對著四下一通亂照。
那杯酒是餌!沈辣是明白了過來,只是不知道那么沖的餌是什么東西。現場的氣氛是越發緊張起來,沈辣也是顧不得打火機燙得有些拿不住了。咬住牙,掏出一把五塊、十塊的零錢,用這幾張鈔票是墊著打火機,向四下看去。另一只手是緊握著弓弩,食指搭在扳機上,瞄著打火機照著的地方,只要是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就馬上摟火發射弩箭。
沈辣手中的弩箭是對準的是酒盅的方向,就在沈辣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機燙得實在拿不住的時候,突然從天棚上面是掉下幾滴黏糊糊且腥臭無比的液體來,其中一滴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沈辣我手中打火機的火眼上面。這一下子,本來就是被寒風吹得四處亂竄的火苗瞬間被打濕熄滅。
上面有東西!沈辣來不及多想,在火苗熄滅的瞬間沈辣是舉起弓弩對著頭頂掉下黏液的位置射了一弩箭。就聽見頭頂“嗷”的一聲慘叫,緊接是著一個古里古怪的“人影”突然從天棚掉到了沈辣的腳下。
沈辣拉著楊軍向后退了一步,才是沒有被這個“人影”砸到。郝正義和鴉是兩支手電同時照過來,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到這個“人影”真容的時候,沈辣的背后頓時冒起了一陣涼氣。
地面上是仰面躺著一只黑色的怪物正在不停地抽搐著,它是一邊抽搐一邊對著眾人尖叫。與其說這只怪物是“人”,倒不如說它是一只被扒了皮、剁去尾巴的大馬猴。
這個怪物是通體漆黑,渾身下上是沒有一塊皮膚,它的皮下組織全部是裸露在外面,沈辣都能能清楚地看到它身上所有黑色的肌肉組織,還有部分是附著在肌肉表面的血管和神經組織,當然,這些血管和神經線也都是黑色的。在它的肌肉外面,是被一層薄薄的黏液包裹著,它是仰面朝天,露出胸前的一個大洞,里面一顆黑色的心臟正是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沈辣射出去的那支弩箭釘在怪物的后背上,不偏不倚正好是射進了它的脊椎骨,箭尖是從它的小腹中露了出來,一串黑色的血珠從上面滴落下來,這個畫面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
說實話,剛才扣動弓弩扳機的時候是什么都看不到,這一箭就是蒙的,本來還以為沈辣的運氣超好,但是看到這個怪物之后,沈辣又是不那么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