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是親眼看著怪物死掉之后,站起身來,走回到沈辣身邊。楊軍喘了幾口粗氣之后,將手中的短劍還給了沈辣:“這家什你要收好了,要是丟了你做夢都能哭醒。”
你不偷就丟不了!沈辣在心里無力地喊了一聲。
楊軍和楊梟一樣都是不能得罪的,不過現在這個已經是不重要了,在怪物咽氣的時候,沈辣聽見了它最后的遺言——孽。要不是現在郝正義和鴉就在旁邊,沈辣馬上就能脫口問出剛才那一嗓子孽是什么意思。不過現在的情形,沈辣只能含糊地點點頭,說道:“嗯,我當傳家寶,回去就是鎖保險箱里……”
不過郝會長的耳朵也是不背,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是冷冷地看著楊軍,說道:“看來你知道的事真的是比我要多。”
說完之后,他看向已經是走回來的鴉。郝正義伸手從鴉的手上接過六棱法鈷,突然是對著地上已是一團火球的怪物甩了過去,六棱法鈷是筆直地刺進了怪物的心臟。怪物最后也是一句臨終告別:“孽——”之后便是不再動彈。說來也奇怪,怪物咽氣的時候,它身上的火苗就像是被一陣狂風掃過一樣,“噗”的一聲,火苗一閃之后徹底熄滅。
看著已經是成了焦炭的怪物尸體,沈辣一陣陣地惡心。直到看見鴉將他的六棱法鈷收了回來,沈辣才反應過來,是將分別釘在兩只怪物身上的弩箭給起了出來,又是在地上摸了一陣,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怪物口水給弄濕的打火機。沈辣見防風孔內黏糊糊的,就是將里面黏糊糊的液體甩了出來,能用的東西就別浪費。
沈辣是收拾好之后,郝正義還是在盯著楊軍,但是和沈辣想的不一樣,他是一個字也沒有提怪物和孽的事情,郝會長是看著楊軍說道:“看來我們接下來的路程是要有一點變化了。”楊軍聽了這話沒有任何反應,但是沈辣是聽了之后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郝會長,你是什么意思?什么變化?”
郝正義的目光是轉移到了沈辣的身上,他看了一眼沈辣手中的弓弩之后,對我說道:“下面是你和楊軍先生開路,我和鴉在后面跟著你們。”
聽了郝正義的話,沈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楊軍,楊軍是沒有反應,自己卻是不能不說話:“我說郝會長,你這是開玩笑呢?讓我們倆去開路?那么要你和鴉干什么?難道你們倆是準備了這么久還要別人當炮灰嗎?”
沈辣說話的時候,郝正義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他是一直盯著楊軍,完全把沈辣當成了空氣。一直等沈辣說完之后,他突然將手中的電筒拋給了沈辣,卻是對著楊軍說道:“楊先生,你沒有問題吧?”
“我說有問題有用嗎?”說完楊軍也不管沈辣,迎著郝正義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時,楊軍是駐足最后看了一眼郝正義頭頂上面的壁畫,之后是向著前面無盡的黑暗繼續走去。
楊軍雖然看著還是有些虛弱,但是他的步伐卻還是相當沉穩,沒有一點因為眼睛是不能視物而引起不便。沈辣在后面看著楊軍的背影,心里突然是有了一個念頭,他是不是能看見東西?
郝正義和鴉,在后面是給兩具怪物的尸體和壁畫拍了幾張照片之后才跟了過來。一來二去是耽誤了一點時間,加上鴉這一路還要是繼續在墻上安裝燈座。等他倆跟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沈辣和楊軍拉開了三十多米的距離。
而他倆也是不著急趕上來,一直刻意地和我們保持著這段距離。有幾次沈辣還故意拉上楊軍等著他倆,沒想到郝正義竟然是裝著系鞋帶,就是不著急趕過來。
雖然不知道郝正義的葫蘆里是賣的什么藥,但是他倆既然是不著急過來,沈辣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壓低了聲音向楊軍問道:“楊軍,你交個實底吧。剛才怪物那一嗓子孽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剛才在冒出死氣的縫隙中是看見什么了?拼了命也是要下來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