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辣是在楊軍身旁嘀咕著,而楊軍就是像沒聽到一樣,沒有一點是要停下腳步說兩句的意思。嚴格來說,在民調局里,性格最接近吳仁荻的就是楊軍了。他不說,沈辣也不能像孫胖子那樣死乞白賴地纏著他,這件事是只能就此作罷。他繼續向前走,沈辣只能在一邊用手電給他照著亮。
四個人是分成了兩隊,就這么古里古怪地是一直向前走著。好在前方是再沒有什么岔路,就這么一直走著,竟然又是走了半個小時也是沒有走出這個漆黑的甬路,越往縱深走是濕度越大,溫度越低。
加上陰地里面是時不時地刮起一陣刺骨的冷風,沈辣的心里是越來越沒有底,這一路上沈辣是無數次用手電筒的光柱照在前面的空氣中,百十來米的光柱是一直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就這么一路走下來是沒有一點看到盡頭的樣子。
“楊軍,這條路到哪里是一站,你總是該說一聲吧?你給句話,我的心里是能有點底。”沈辣的話剛剛說完,楊軍是突然停住了腳步。還沒等沈辣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就看見自己手中電筒的光柱在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是被一道石墻擋住了。順著石墻的左右照過去,左邊是死路,在右側是出現了一個彎道。
眼前是出現了一個彎道,楊軍卻是停住了腳步。沈辣在他的身邊,看見楊軍的背包是開始不停地抖動著,而且抖動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大。
楊軍打開背包,沈辣是趁機用手電光照了一下,就看見里面一團漆黑的小東西正是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是楊軍的黑貓,就是和之前在酒店里時一樣,黑貓像是被什么東西嚇到了。自從孫胖子用它是抓住了張然天的小辮子之后,沈辣就再沒有見過它,雖然知道黑貓就是在楊軍的背包里,但是想不到它已經是變成了這副樣子。
看到黑貓的樣子之后,楊軍伸手是將它抱了出來。但是沒想到黑貓從背包里出來,接觸到這里的空氣之后,它就像是被電過一樣,整個身子弓了起來,由頭至腳全身的黑毛都是炸開了。黑貓是在楊軍的懷中不停地掙扎著,只可惜是被楊軍死死地抱住,才是沒有跳到地上。
黑貓是在怕彎道里面的東西,沈辣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趁著郝正義和鴉是還沒有上來,沈辣先低聲對楊軍說道:“能把黑貓嚇成這樣,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本來沈辣就是隨口一問,沒打算以楊軍的性格會是給出什么答案。沒想到楊軍看著懷中的黑貓是喘了口粗氣之后,才說道:“這里是誕生孽的地方。”
“你說誕生?誕生的是黑貓?這里不是陰地嗎?”沈辣以為聽錯了,不由自主地是重復了一遍。楊軍點了點頭,看著自己懷中的黑貓說道:“它不是在這里誕生的。這個陰地是被改造過,用這里至陰的特性,將孽給制造出來。”
聽見楊軍又是換了個詞,沈辣聽得不太明白:“制造?孽是被制造出來的?”
看著后面鴉還是蹲在地上安置燈座,他和郝正義好像是還沒有發現這里的事情。楊軍很是難得地說道:“孽不是先天生長的。這種動物是太過逆天,不可能是天生自長,是被人后天制造出來的。”
沈辣趁熱打鐵說道:“那么剛才的那一對怪物呢?它倆也是孽?”楊軍也覺是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了,但已經說了這么多了,便是索性繼續說下去:“它倆算是半成品,沒有成功才是成了那副鬼樣子。”
沈辣心里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楊軍,你在船上漂了那么久,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