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原劇情中拿這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弟子們開刀,從而建立了威望的人可就是反派啊。
哪知菁菁卻搖了搖頭:“少主只說讓奴不許把此事告知姑娘您,免得您憂心。其余的……奴也不敢揣測少主之意。”
也不知是不是姜芙的錯覺,自前兩日從那山中回來之后,菁菁便變得越發恭謹了。
思緒復雜之下,姜芙決定問問這小姑娘緣由:“那日我被蟒蛇所傷,少主是不是怪罪于你了?我那天碰著你肩膀——”
“不是的姜姑娘!”菁菁忽地臉色一變,忙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默了片刻后,她道:“您別怪少主。”
“在去魔淵山那天,從洞口出來時,是奴忘了封上一層障眼的結界,才讓那蛇獸有了可乘之機進去……”
說著說著,菁菁便哽咽了起來,她的語氣中難掩自責:“少主的懲戒是奴甘愿受的,奴想著那樣心里頭倒好受些,才不至于見到姑娘您便、便羞愧難當……”
姜芙恍然地睜大了眼眸,聽聞菁菁說的這番隱情后,她的心里竟有一絲慶幸的情緒,幸好……當時她沒能沖阿染問出口,否則,按照她當時盡是責怪的情緒,阿染心里定然也要難受至極。
“好了。”
姜芙溫柔地沖她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然不在意了:“過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你瞧瞧,我現在早就無礙了。”
說起來,這幾日她的身子好像就是在日漸好起來。
姜芙垂眸看了眼自己因有血色,而重新變得順眼的指尖,心里頭的困惑是怎么也擋不住。
而且,自打從魔淵山回來后,她都沒聽到過系統的聲音了,它無聲無息地消失這樣久,還是上一次升級系統時發生過的,這一次總歸不會又是更新升級吧。
姜芙有些憂心忡忡起來,菁菁不懂她的困擾,還以為是自己的哭訴惹得她更加憂心了,登時不敢再出聲言語。
“菁菁,我能不能出去走一走?”她突然這么問,菁菁一下便噎得不知如何是好,少主方才臨走前,更是切切叮囑過要看著姜姑娘不能踏出西宮半步。
菁菁猶疑著把這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姜芙聽,見她眉眼間掠過一瞬的失望之色,菁菁忙又勸道:“姜姑娘,您還是好生待在殿中罷。您都不知道,外頭當真亂極了,那些宗門的弟子簡直枉為他們自翊的正道魁首!”
“我們魔族一脈與世隔絕數百年,土地貧瘠、子嗣凋零,還出不去這魔域什么事兒沒犯過,如今他們竟還揚言要滅了我們這些十惡不赦的魔頭……”
菁菁說得差點兒掉下眼淚來,姜芙從她的神情看得出來,她這樣的恐懼、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是真切的感受。
或許魔族的那些位高權重的上位者們,一絲一毫的害怕也不會有,他們留存了數百年的實力,如今便只差個好時機就能讓世人對他們魔族刮目相看。
正巧這人族的修士率先挑釁,他們又哪里會有什么膽怯的話。
只是——
姜芙看向輕輕抽噎著的菁菁,魔族中這些修為低下的魔修們,便要苦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