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立,歇歇吧!”一名紫衣女子提著一顆綠油油的西瓜從外面推開竹籬,走進了這一方小院落,看到在烈陽下砍柴的少年,笑著開口,但這笑容里,多少有些落寞。
“紫鳶姐,您回來了。”少年聽到有人喚他,抬頭看去,手中的動作卻不停,依舊一斧頭劈下去,一陣咔咔脆響后,再次響起少年的聲音:“沒事,我不累,多劈些柴儲著,方便我不在的時候您幫母親熬藥。”
被少年稱作紫鳶姐的紫衣女子聽后,不覺一陣心酸涌上心頭,自言自語般嘆了口氣:“鶴焱那魔尊當的真不是個東西!到最后,唉,還是委屈了仙子,和少主你。”
“紫鳶姐,您做什么呢?”少年見紫衣女子站在門口發呆,出聲喊道,隨后再次開口:“紫鳶姐,您快進屋吧,外面太陽毒得很。”
“啊?哦,沒什么。”紫鳶反應過來,抱著西瓜走到小木屋門口,再次回頭看了看那個在烈日下揮動著斧頭的身影,走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內,簡陋的木板床上躺著一位素衣婦人,那婦人身上氣機紊亂,時不時劇烈的咳嗽兩聲,雍容華貴的面容,此刻卻蒼白的毫無血色。
“仙子。”紫鳶隨手將西瓜放到小木桌上,走到床前,俯身摸了摸那婦人的額頭,隨后在一旁的小木盆里拿出一條冷水濕過的手帕,小心敷在婦人的額頭上。
“仙子,自從您生下少主后,您這身體就越來越虛弱,在這凡間找了那么多大夫,他們都說些什么,都說您這病是治不好的怪病,都是放屁!只有我知道,您這是……”紫鳶還未說完,就被婦人的一陣咳嗽聲打斷。
隨后,那婦人睜開眼,看著紫鳶笑了笑,聲音溫潤,卻帶著些虛弱的氣息:“紫鳶,其實你完全可以離開的,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因為我,而去浪費你的時間,讓你沒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仙子!只要我們解開少主的封印,您就能恢復過來啊!您……”紫鳶的話再次被婦人打斷。
婦人皺了皺眉頭眉,無力開口:“紫鳶,小立他,是個好孩子,我不想他再跟我們一樣,過這種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生活,我想要他平平安安的活著,讓他做一個小角色,踏踏實實的,過完這輩子。”
“可是您已經壓制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您會死的!”紫鳶幾乎是吼出來的,眼眶里淚水打著轉,卻死命不讓它們掉下來。
“如果我死了,小立他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像個凡人一樣活著,那么,我死了,也就死了。”婦人勾動蒼白的嘴角笑了笑,但是紫鳶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再怎么說,都沒用的。
紫鳶后退一步,跪在床前:“那好,紫鳶在此立誓,仙子您如果死了,紫鳶哪怕拼上性命也要解開少主的封印,我要讓帝淵那些害死主人的狗屁神仙,血債血償!如違此誓,紫鳶永世不得入輪回,甘作孤魂野鬼,受盡天地責罰!”
“你……”婦人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她,隨后閉上眼睛,哀哀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