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龍焦急地說道,他一個光祿少卿之所以能夠擁有現在二品的修為,靠的是門生故吏,桃李滿天下匯聚起來的氣運,現在他門下的弟子,早就修書來信,希望他這個師長能夠幫他們排憂解難,享受了氣運帶來的一切,他也得負起這份責任,不然光是氣運的反噬便足以要了他半條命。
“只能慢慢來了,錦衣衛此番行動,受害的人很多,總有人會先忍不住的。”
韓爌搖了搖頭說道,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等下面的人撐不住了,求到他們這里來了再說。
對此眾人只能默然,哪怕高攀龍也一樣沉默不語,黨派之內,差事辦砸了,可以訓斥,但強行剝奪黨派官員的合理利益卻是萬萬不行的,那樣只會導致黨內官員離心離德,到時候免不了一個分崩離析的下場。
………
寶應城。
因為順流而下,曹毅帶著衛所兵僅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來到了寶應城外。
“進城!”
曹毅沒有選擇低調,直接騰空而起。
這時候,守衛城池的士兵也發現了他們這一群人,有人擊鼓鳴警,守衛城門的士兵急忙準備關閉城門。
一個雄壯的中年猛漢站在城墻上喊道:“你們是哪個衛所的士兵,為何來寶應城?”
對于這種情況,曹毅也不意外,衛所想要調動士兵,需要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調令,想要進城,更是需要提前跟當地的知府,縣令協商,不過東廠和錦衣衛不在限制的范圍內,曹毅直接祭起了東廠的督公令牌,一道金光閃爍的令牌虛影橫掛高空。
“東廠辦事!”
“不得阻攔!”
“閑雜人等一律退后!”
看到令牌的一瞬間,中年猛漢臉色一變,揮手喊道:“快開城門!”
守門的士兵也不敢有絲毫遲疑,拉開了城門后,便紛紛退向兩邊,對于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東廠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攔了這些煞星的路,被砍了也是白死。
曹毅御空而行,直接從城墻上空飛過,地面上的衛所兵們也紛紛運起輕功,緊隨其后。
城墻上,中年猛漢眉頭緊繃,他已經近十年沒聽到東廠的消息了,如今……
瞎想了一通后,中年猛漢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個守城墻的破落百戶操這份閑心干嘛,東廠那群番子還看不上他一個破百戶。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曹毅便帶著衛所兵們將鄭家祖宅層層包圍了起來。
一道閃著微光的陣法化成一個半圓形的護罩,將整個鄭家護在其中。
這時候,一個門子微微顫顫著走過問道:“各位官爺,這里是鄭家,不知各位官爺來此有何貴干?”
曹毅沒有理會他,目光在陣法上不斷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