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府。
此時浙齊楚各黨高層再次齊聚一堂。
只是看著收集回來的信息,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兩個字:懵比。
“喬兄,陛下把皇后之位給賣了?”
齊黨領袖之一的亓詩教一臉懵比地看著喬允升。
“不是陛下。”
喬允升的嘴角抽了又抽,無奈地說道:“是魏忠賢這個閹宦蒙蔽了圣上。”
對于亓詩教的話,喬允升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只好將屎盆子扣到了魏忠賢頭上。
聽到喬允升的話,在場的人一個個嘴角猛抽,誰不知道這是皇帝授意的,靈石都進了內帑好不好。
不過眾人還是勉強信了喬允升的鬼話,畢竟那好歹也是皇帝,總不能圣名有損,所以背黑鍋的只有魏忠賢了。
“當今圣上比之神宗陛下更勝一籌,也不知對大明是福是禍。”
吳亮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沉默了許久,只能憋出了這么一句。
聽到吳亮嗣的話,眾人紛紛沉默,當初神宗皇帝為了收礦稅,派出了皇宮中的大部分太監,跟滿朝文武都鬧得不可開交,最后幾乎不上朝。
倒是當今圣上幾乎不動聲色的就從東林黨身上割了兩千多萬靈石,幾乎接近當初神宗皇帝所收礦稅的三分之一了,所以吳亮嗣的話,眾人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魏忠賢這個奸佞之輩確實該死。”
周永春說道:“不過東林黨這些混蛋到底是從哪里弄到這么多靈石的?”
想起兩千兩百萬靈石這個天文數字,周永春就覺得自己在做夢,他做了幾百年官,雖然不算貪,但到頭來也只積攢了二十來萬靈石。
二千多萬靈石,就是把他們這么多黨派的官員全刮一遍也未必湊得齊吧。
而東林黨卻悄無聲息地湊齊了,要不是他們幾乎發動了所有人手去打聽,還真不一定能打聽到。
“具體的情況不知道,不過我打聽到了,不久前左光斗接了巡查南邊的職務,去了江南一趟,前幾天才回來。”
對于周永春的問題,喬允升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左光斗去了江南?”
聽到喬允升的話,亓詩教也是眉頭緊皺,“難道他去募捐了?這不像他的性格啊?”
這根本不符合左光斗的性格,如果是去募捐的話,派誰去都比派左光斗去強,左光斗的性子根本就不是能說軟話的人。
更何況募捐這么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讓他去募捐,還不如讓他去殺人更適合…一點……”
聽到亓詩教的話,吳亮嗣笑著說道。
說著說著,吳亮嗣突然卡殼了。
亓詩教和喬允升等人也似乎想起了什么,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
“殺人?”
亓詩教嘴角狂抽,他都覺得自己的嘴角似乎抽到筋了。
“那些家伙該不會真的去抄家滅門了吧。”
聽到亓詩教的話,喬允升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韓爌他們應該不會真的這么做吧,這是打算不要東林黨了嗎?”
“不知道,不過除了那些海商豪門,我實在想不出,他們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靈石。”
對于喬允升的問題,亓詩教也不能肯定,只能半猜半疑地說道。
“瘋了,全都瘋了!”
喬允升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說皇帝還是在說東林黨的人。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眾人只能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許久之后,喬允升才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