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具單槍匹馬的男尸,對于出塵子來講,還是不成問題的。他喘著粗氣快步上前,將一張紙符貼上了男一尸一的屁一股。男尸立刻就不動了,劉平看得清楚,只見一一團一雜亂無章的光芒在男一尸一身上匯聚成一團一,越來越暗,正是魂魄已經受到了鎮壓。
在出塵子大喘特喘的空當里,劉平扯腿把男尸拽了出來。男尸是真賣力氣,頭顱肩膀以及手臂都碎了。
出塵子怕臟,不肯上前;于是劉平給無心使了眼色。
無心挽起袖子,一邊把里面的散碎骨肉往外收拾,一邊去推盡頭的石壁,末了發現石壁居然歪了,一側已經有了半指寬的縫隙。把男尸扔到了出塵子的師父身邊,無心讓出塵子來看洞內情形,又說:“放心,沒有血,骨頭渣子和碎肉都被我撿出去了。”
出塵子聽了他的安慰,差點沒把胃里的餅干吐出來,隨即表示絕對不看。
劉平在一旁也無可奈何,只好繼續自行研究,又把短劍伸進縫隙里去扳去撬。堵住洞一口的石壁,目前看來已是石板無疑,興許是相當的厚,所以單憑無心一人之力,實在難以撼動。
劉平心疼出塵子的短劍,怕把劍損壞了,所以試探過后拔劍出來,開口說道:“還得再放一個進來,否則憑著我們的肉一體凡胎,實在是打不通出路。”
出塵子閉目做了個深呼吸:“好,就再放一個!”
劉平故技重施,又冒險放進一具女一尸一。女一尸一低著頭往里沖,沖進來后無心和她打了個照面,才發現對方一張大白臉,臉上仨窟窿,還是個熟人。
出塵子方才又往洞里放了血,此刻正直一挺一挺的站在角落里裝死;劉平身上屏蔽著人氣,所以女一尸一覓著血腥,效仿男一尸一前輩,直奔前方小一洞而去。女一尸一生著單薄的削肩,一頭扎進去。
咣咣咣的狠撞一頓。及至出塵子把一張紙符摁到她的屁一股上時,她已經從頭碎到胸口,徹底的不可收拾了。
尸體不知為何,體內全都沒有淤血,所以倒是易于清理。劉平把一條手臂伸進去又探了探,臉上顯出了喜色,原來石板已經大大的移了位置,足以容得一個腦袋通過。
讓出塵子把馬燈拎過來,他打算親自去瞧一瞧壁后風光。俯身先把馬燈送進洞里,他由手臂而頭顱,由頭顱而肩膀,一點一點的向內擠去。出塵子很緊張的雙手握拳站在一旁,眼看他的肩膀也蹭進去了,便忍不住出聲問道:“看到什么了?”
劉平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是一聲粗啞的“哇”。出塵子聽他語氣有異,連忙預備出一張紙符握在手里:“怎么了?”
劉平烏鴉似的大聲叫道:“哇!屎!”
出塵子沒聽清楚,疑惑問道:“什么死了?”
劉平搖頭擺尾的退了出來,抬頭對著出塵子說道:“不是死,是屎!”他伸手一指洞一口:“外面下邊砌著石臺,臺子上面擺了一排馬桶,馬桶里面全是屎!”
出塵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無心:“怎么會有馬桶和屎?你看準了嗎?”
劉平本是個百無禁忌的人,可是此刻一回想方才的所見所聞,還有點作嘔:“不信你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