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根基不穩,法力虛浮,施展遁術的速度更遠遠比不上齊箏的法劍,只見得三兩道利光劈過,那朵碧幽幽的纖云就轟然散去,董官慘叫一聲,立刻從半空墜了下來,額上冷汗涔涔,幾乎是從鬼門關前過了一道。
他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拽著前襟,體內丹田催起,卻看到衣衫上的寶光陡然黯淡下來,可見鐫刻在外衣上的護身法術已經被用去了,這東西救得了他一回,救不了他第二回!
而齊箏的法劍現在還在空中兜轉,此物的威力他已見識,一想到方才的景象,董官是大氣也不敢喘,眼看齊箏將要飛遁過來,他心頭一慌,一時間什么東西都顧不上了,大喊一聲,道:“是你先動的手,這下可怪不得我了!”
齊箏眼神一閃,身體微微頓住,忽看見董官身后亮起一道金光,直直向著自己而來!
疑是那董寬老祖留給子孫的防身手段,齊箏也不敢輕看了此術,抽身向上躍起,原處就只剩了一抹水色殘影,下一刻,金光疾襲而至,霎時就把殘影撕了個粉碎。
齊箏凝神瞧去,方看清楚此物原來是根金針。
康授云等人聽了董官一聲大喊,心中覺察不對,待一趕往過來,就看見那金針在向齊箏刺去,他面色一變,不敢想齊箏要在這里出了事,昭衍將會如何震怒,便連忙向董官喊道:“董兄弟快快住手,有什么事好商量,區區兩匹巖鱗馬,何至于此。”
“住手?”齊箏眼神凝起,儼然已起了殺心,語氣森冷道:“董官盜馬殺人,逃逸不成還想動手,既是不想伏罪,我也就不必留手了。”
說罷運力一轉,那柄懸在空中的法劍便應著此話向下落去,同一時刻,金針也咻地一聲纏了上來,齊箏揮袖一攪,門中制成的弟子袍服竟是遭此物劃開,她暗暗一驚,忙又退后閃避。
此時法劍已至董官身前,劍鋒來回一掃,一個圓滾滾的頭顱就落到了地上。
而那金針也并非什么好對付的東西,眼下見董官已死,竟然猛地顫抖起來,隨后化作一道奇快無比的金光,從齊箏眉心躍入顱內。
后者頓覺不好,立時調動法力要將此物逼出,不想這金針入了體內之后,霎時竟化作無數光點,將她體內經脈俱都封住,連丹田也無法運轉了。
康授云在見到金針刺入齊箏眉心之際,就已是覺得兩眼一黑,他等雖設局要董官被昭衍弟子抓去,但也沒想到董官會慌亂無措到這般地步。畢竟董官可以死,昭衍的這名弟子卻絕不能在他們幾個面前出事。
“齊道友,此物名為絕脈針,正是董官那位老祖留給他制敵的陰毒手段,如今你中了此物,三日內不得解決,怕就要經脈全損了。”
康授云細細與她解釋,原來董寬早就看出董官不擅與人斗法,再多防身手段也怕護不住他,倒不如留下個可以報復回去的后手,這樣即便有人對董官動了殺心,自身也討不了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