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祝耽臉上顯出不耐煩的神色,他湊近史進耳邊:“你去命張奇務必尋到偷簪子的婦人帶進宮,再親自去齊宣侯府將府上跟那婦人熟識的下人帶一個入宮,別耽擱。”
史進急匆匆沖皇上抱了個拳跑了出去。
接著陳士杰便對清菱進行了長達半個多時辰的審問,直到清菱累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想搭理他。
史進帶來了謝大姐,謝大姐到殿內后,只知道磕頭喊萬歲,喊了幾嗓子都不嫌累。
皇后說道:“快起來吧,這一看就是個憨直娘子。”
謝大姐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本宮聽聞你府上有位婦人,手腳不干凈,曾因偷盜府中金飾,被打發出府,可有此事?”
謝大姐結結巴巴地回話:“回、回娘娘,有,她曾偷了三小姐的一支發簪子。”
“嗯,除此之外,她還有什么可疑之處,事無巨細,你都一一稟來。”
謝大姐稍微思忖了一下:“那日四小姐從宮里回府后,奴才正在午睡,她從四小姐院里打掃回來,叫醒奴才,問奴才那天早晨可見過四小姐為皇后娘娘制藥。”
“那你確實見過么?”
“見過的,因為奴才是府中灶上的,所以對這些物什上心思。奴才便告訴她,四小姐煮了些樹皮跟樹枝,嗯,用的六四印的大鍋,加了差不多二十斤水,然后又把濾液合并,又煮了半日……”
“郡主這藥方果真是粗糙,一個兩個下人都能熟記了。”
陳士杰說完,見皇后娘娘翻他白眼,便退后兩步不敢再吱聲了。
“那你有沒有問她,為什么打聽這些?”
“奴才沒問,當時我倆都以為府內窮得要吃樹皮了,所以她問的時候也沒多想。”
“好,除此之外呢,她可曾跟你說過她認識宮里什么人嗎?”
謝大姐眼睛一亮:“有誒!奴才跟她是一天進府伺候的,后來她跟奴才說了好幾回,她跟宮里的貴妃娘娘沾親,奴才還曾說她,既如此你怎么不去宮里尋個差事,哪得是多大的體面?”
皇后聽聞眼睛也一亮:“那你還記得是哪個妃子嗎?”
謝大姐想了片刻:“韻貴妃,是了,她說是韻貴妃的遠親。”
“皇上,阮大娘帶到了。”
阮大娘的腿還沒好利索,一瘸一拐地跪下請安。
林汝行沖大伙擺擺手,自己先開口問道:“阮大娘,我府內的藥和藥方,是不是你拿了送到宮里的?”
阮大娘一時不知所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清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放心,貴妃娘娘用了藥頗見成效。”
阮大娘一臉蒙:頗見成效那清菱怎么還在這兒跪著呢?
陳士杰上前拍拍阮大娘的肩膀:“害,她今早將娘娘的藥打翻了,你看就剩這么點兒了。這會兒正懸賞找進獻藥方的人呢!”
“這……”
“你看看本官,本官是皇上親封的太常卿,能騙你一婦道人家?”陳士杰拍著胸脯說假話。
阮大娘趕緊叩頭:“府上四小姐曾說貴妃有面皰,但身懷六甲即便不去問診,也不是罪過,所以老奴才……老奴心系貴妃娘娘啊!”
“嗯……這才對嘛,聽說你還跟咱們貴妃娘娘沾親帶故……是不是真的?”
阮大娘面上露出得意之色:“老奴僭越了,不過……不過早前聽族中長輩說起,確實有點遠親……”
“哦——是這樣,那你這次立了大功,貴妃娘娘沒給點,賞賜啥的?”
“娘娘恩典,賞了一個岫玉水墨鐲子,說等她病好了,允我進宮伺候。”
說完從身上摸出一條手帕,里三層外三層扒拉出來一個玉鐲子。
“胡說!這鐲子明明是我給你的!”清菱突然喝了一聲。
阮大娘嚇了一跳:“老奴知道啊,可這鐲子不是貴妃娘娘的嗎?你哪有這么好的東西?”
皇后慢悠悠插了一句:“這岫玉鐲子是去年皇上簪花宴上賞給韻貴妃的吧?”
皇上一臉不自然:“呵……是嗎?那天下了不少賞賜……朕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