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秀在祝耽灼灼的目光注視下頗有些心虛:“殿下,您怎么來了?”
“桌上躺了一個,地下倒了兩個,還有一個刺客在逃,本王再不來,簪花會就要變成摧花會了。”
王毓秀趕忙請罪:“殿下贖罪,是相府安排不周,讓刺客乘虛而入。”
祝耽皮笑肉不笑:“這些與王小姐無關。”
王毓秀舒了口氣:“多謝殿……”
“不如王小姐說說方才為什么要打本王的姑姑?”
王毓秀緊張地揪著手里的帕子:“這……那個……是郡主剛才胡言亂語,我猜她是被嚇到了,萬一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所以才出此下策……”
“知道是下策還給郡主使上?王相果然教女有方。”
王毓秀見祝耽真的生氣,規規矩矩地深施了一禮:“是我莽撞了。”
祝耽沒有接話,對躲在角落裝可憐的林汝行說道:“還不走?想再被刺客安排一回?”
林汝行立馬元神附體:“哎。”
一行人回到二十五號房,祝耽掃了掃房間內的一片狼藉,問左右:“史大人呢?”
史進正好一腳邁進門:“殿下,屬下無能,尚未找到刺客。”
祝耽略側身看了眼王毓秀,王毓秀急忙將頭低下。
“整個相府周遭都是禁軍把守,一只蒼蠅也不會飛出去,若找不到刺客,王相也有危險。后院找不到就去前院找,前院找不到把池子里的水抽干了找,無論如何也要將人給本王找到!”
史進有些為難:“殿下,前院都是王相的家眷,恐怕不太方便。”
王毓秀接話道:“是啊,殿下,這樣大肆抓捕刺客,恐怕簪花會的小姐和公子們也會恐慌的。”
祝耽想了想:“言之有理。那先叮囑眾人不要隨意走動,再找個房間集中安置王相和家眷,命人將房間嚴防死守,務必護好相爺的安全,其他人一律去捉拿刺客。”
王毓秀剛要開口阻攔,史進已經領命轉身出去辦差了。
林汝行在他后邊跟了幾步,大聲喊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祝耽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出了房間。
林汝行趕緊跟上。
走廊內,祝耽腳下生風,林汝行一路小跑才堪堪跟上。
“殿下。”
祝耽沒理她,繼續走路。
“武召王殿下。”
唉,還是沒理她。
“大侄子,你等等我。”
祝耽回頭,蹙眉看著她:“你叫上癮了是吧?”
自從她管王毓秀叫了句侄媳婦,現在他怎么聽大侄子仨字怎么刺耳。
林汝行干笑一聲:“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祝耽繼續趕路:“不必了。”
“殿下是如何知道我有危險的呢?是不是葉沾衣給殿下送的信?”
祝耽突然停住步子,轉頭問她:“葉沾衣?你跟他碰過面?”
看來不是了。
“不瞞殿下,那個黑衣人想要非禮我,是葉沾衣將我救下的。”
“你方才為何不說?”
“因為沒人看見我跟葉沾衣見過面,除了地下躺著的那兩位。”
“那現在為何又說了?”
林汝行一攤手:“如果是他讓殿下來救我的,那相當于他救了我兩次啊,我不得知恩圖報么?”
祝耽臉色一沉,沒說話。
林汝行想了想,又在他身后說了一句:“當然了,殿下的救命之恩我也會銘記于心的。”
話剛落地,一陣清脆的鐘聲響起。
沁琳寶玉有主了。
顏公公一溜小跑帶著人去校驗。
這個劇本殺玩的一地雞毛,也不知道是誰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