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遼額頭上已滿是大汗,心知再戰下去,必然不利于自己,當即趁亂反攻一招,逼開田彪那暴雨梨花般的攻勢,跳出戰團。
“田彪,二十回合已到,你認還是不認?”張遼長舒一口氣,平定那翻騰的氣血。橫刀勒馬,厲聲質問。
田彪緊緊地攥著手中大斧,眼中殺氣騰騰,滿是不甘。
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后,田彪才沉聲說道:“罷了!我田彪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便再留你們三日性命,三日后的這個時候,我必拿下平原城!”
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田彪還是如之前允諾一般,給了高銘三天時間。
因為他很清楚,平原城守備脆弱,根本擋不住他的黑山悍匪。
三天之內,你高銘再有本事,也總不可能扛著整個平原城跑路吧。
冷哼一聲,田彪帶著三千余眾的賊寇,回往黑山。
望見賊寇離去卷起的漫漫塵沙,城上的將士們士氣大振,一片嘩然歡呼。
高銘那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下來,但是轉念一想,又油然而起幾分危機感。
三天,只有三天。
三天之內,若無破敵之策,平原必失。
......
平原城內,太守府。
賊寇退散后,高銘立即召了張遼和徐庶二人來府中商議對敵之策。
高銘腦海中思緒如潮,在座前來回踱步,“郭威這只老狐貍,沒想到給我們擺了這么一道,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現在搞得進退兩難,”
徐庶只一拱手,沉聲道:“殿下,我有一計不僅能退賊寇,順利的話,還可以收編眾多驍勇。但就是有一個為難的地方。”
說到一半,徐庶眉頭一皺。
“直說便是,不必藏著掖著。”高銘點了點頭,示意徐庶繼續說。
徐庶再一拱手,繼續說道:“那田彪原本是青州渤海人士,早年雙親為酷吏所殺。所以才走上了落草為寇這條路,其雖兇悍,但行事作風一貫是只殺豪紳官吏,對百姓是秋毫不犯。”
高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想今天田彪雖然來勢洶洶。
但到了城下卻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強攻,而是揚言要自己獻城投降,以避免傷及無辜,可見一斑。
“今日我觀田彪帶了三千賊寇,如此傾巢行動,他黑山寨在那是必然是一片空虛。”
說著,徐庶把目光落在了張遼的身上,“所以在下的提議是,三日后,讓張將軍率兩百輕騎星夜奔襲,潛伏到黑山,待田彪出兵后,一舉將其老巢拿下。”
“正面戰場,殿下只需要盡可能地拖延時間,待張將軍回師夾攻賊寇。那黑山軍本來就是軍紀渙散,屆時營寨覆滅的消息傳來,賊軍必然軍心大亂,潰不成軍,那是便是我軍反擊之時!”
徐庶洋洋灑灑說了這么多,歸根到底就是兩個字,偷家!
說到此處,張遼上前不解道:“先生所言確實是妙計,只不過我一旦帶兵去偷襲黑山,那平原這邊又該讓誰來抵擋賊寇。那田彪兇悍無比,到時候城中只剩一千多的新兵守軍不說,況且還有誰能正面擋住田彪?”
“張將軍所言,也恰恰是在下的為難之處......”
說到此處,徐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原本燃起的希望,又仿佛瞬間湮滅。
這道計謀,一環扣一環,若是完成了,便是奇謀良策。
但兵少將寡,少了其中最關鍵的一環,怎么抉擇都是死路一條。
而正當二人覺得黔驢技窮,死局無解之時。
高銘的嘴角卻慢慢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只見他冷笑著說道。
“誰說我手下無將可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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