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
......
金玉滿紅樓內,何小云三人四樓東閣,張舟粥哼哧哼哧對付面前先端上來的稀粥小菜,“一路上咱們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嗯?”祝金蟾扭頭看他。
“咳咳咳...”張舟粥一口咽下,嗆了幾聲,“我們路上吃的太好,這地方也太難吃了!”后腦勺被輕輕拍下,淡淡的槐花香。
“小鬼,那我特地吩咐給你做的些難吃菜,就不必端上來了。”張舟粥扭頭去看,紅媽噘著紅唇,另一手提著只白瓷酒壺,張舟粥打著哈哈腆這臉陪不是,“紅媽我這趕路趕的口里沒味兒,亂講的,亂講的...我師父在那兒呢?還勞煩您托人去請請他。菜記得上。”
紅媽笑笑,“你師父在旁邊跟白安白老板談生意,一會我就讓他過來。”轉身出門。何小云聽見白老板,心里“咯噔”一下,方書?和白安有什么關系,難道和先前自己想的一樣,不會不會,斷然不會。
祝金蟾打個哈欠抻了個懶腰,桌子底下踹了何小云一腳,“干嘛非要我陪你倆連夜趕過來,待會你倆去找那個叫方書的就是了,這事跟我沒關系,我去找我媽。”
張舟粥道,“祝姐姐你不好奇鏢里的東西了?”
“哼,暫時金盆洗手。”祝金蟾沒好氣的又踢了何小云一腳,“收拾的好點,麒麟服換上,你們聊完了就過來,給我媽留個好印象。”看何小云并不搭理,癡癡的不知在想數枚事情,起身過去掐他肩膀,“聽見沒有?”
何小云吃痛,昂昂昂的隨口答應幾聲,起身就往外走,“我有些內急,一會回來。”
追上紅媽,“方書和白老板在那里談生意?我和白老板有舊,我去把他倆一同請來。”
紅媽扭頭看他,臉熟,之前方書好像在樓里請過他吃酒,又和張舟粥一起來,也沒想其他,講了旁邊白家的書畫鋪子,何小云匆匆謝過,幾個閃身已經消失在門外。
再聽見她的聲音,沒想過會是這句話。
何小云呆呆看她,先前的猜測...江秋和方書都認出他來,江秋皺了眉頭,“你竟然還沒死?”
習瓷嘆了口氣,“何大哥,聽見就聽見了罷,當初還是你讓白安入的竹林黨。”對方書和江秋兩人揮了揮手,“叫咱們的人都到白府去集合,我和何大哥說些話。”
兩人縱使心里對何小云有疑問,但時間緊迫,正事要緊,不再開口,匆匆離去。
“當初讓白安入竹林黨去為東宮做事,是想讓你倆過的好些。這些年,沒讓你們做過什么事,我以為自己都攔下來了。”何小云靜靜盯著習瓷身后的那幅墨梅,他認得蘇三清先生的筆跡,“竹林黨的事,有我去做!還用不到你們這些人!”
“何大哥,你猜到了?蘇先生要我做什么事?”習瓷笑笑。
何小云沉默不語,良久才開了口,“我不明白。我現在心里很亂,猜不到蘇先生想讓你做什么。”
“造反。”習瓷長舒口氣,“何大哥你要知道,白家,明面上一直是為東宮在做事!白家領頭造反,打的也是東宮的旗號!”
一枚棋子,隱藏了十年,終于等到了今天。
習瓷繼續開口,“東宮造反,逼朝廷出手鎮壓,從此以后,東宮在朝野中,再不會有任何的話語權,這只是第一步。”
“儲君未定,蘇先生大權獨攬,這世上若沒有天子,那該如何?”習瓷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天子不理朝政十年,沒有天子的十年成了大余朝最好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