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羌女為何大膽?這與吐蕃羌族婚俗有關。高原上人口繁衍困難,女子成年出嫁,要先證明自己身體健康,有生育能力。
故而,羌女十四五歲便會扎白帳篷獨居,夜晚有男子路過,便會選擇鉆帳篷,和羌女過夜。等到羌女生下健康嬰兒,便能出嫁。
所以羌女普遍開放熱情,對待男女之事較隨性,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基本都會主動出擊。
可惜今晚的羌女找錯了對象,王漢嫌她身上黑,不愿意搭她,擺擺手,揮揮袖,不留半點情面。
如此做派,讓羌女跺腳,氣惱,目中寒光閃。
這里又要說到羌女的白帳篷,是扎來留給陌生男人鉆的,但不是誰都能鉆。羌女習性生猛,個個佩刀,從小就跟隨父親殺羊宰牛,見慣鮮血的。想進她的帳篷簡單,想進她的身體難,首先要把自己打扮的帥氣漂亮,還得準備禮物,討她歡心。
哄高興了,就能為所欲為,哄不開心,一根指頭都碰不得,隨時抽刀砍人。
若是羌女愿意,男人要走,這就是不給面子,羌女至少要捅他一刀才能挽回顏面。故而,那些白帳篷里的女子,不存在夜晚守空房的情況。
后世有云:自己約的炮,含著淚也得打完。
王漢回去睡覺,羌女卻睡不著,等了半夜,裹了皮襖出帳篷,牽著馬,往東方去了。
豈不知,王漢等人睡覺是輪班制,羌女的舉動被凌振看到,連忙通知王漢。王漢只是一聲哼,“隨她去吧,不回來才好,害的老子撒尿都不痛快。”
說完又躺下睡,卻睡不著了,總覺得羌女行為古怪,怕是不懷好意,想著不對,起身外出值班,讓凌振去睡。
凌振謙讓不過,自去帳篷睡,王漢則騎了馬在四下里轉悠,剛調轉個馬頭,聽見耳邊似乎有女人在低聲呢喃,像是夢囈,又像是吟唱,王漢聽不真切。趕緊勒住馬頭,側耳聆聽。
這回聽清楚了,的確是個女人在說話,似乎是在說:回去~回去~
剛聽清這兩個字,聲音消失,兩邊風聲再起。
王漢懵逼了,騎在馬背上舉目四顧,想看看是哪里藏了人,結果四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
奇怪?難道是出現了幻覺?
正疑惑,天空忽然一道閃光,像是有人在云層中按下照相機閃光燈快門,緊跟著一條彗星從天空劃過,拖著長尾巴,由西往東,劃破天幕,最后消失于山峰東北。
“咦?有流星哩。”王漢見狀,趕緊雙手合十,閉眼許愿,“流星啊,保佑我長生不死,順利完成改變歷史之重任。”
卻見那流星,一直往東,掠過山川河流,到達東北森林上空,逐漸變小,便亮,直至最低,忽然大放光芒,照亮了整個白山黑水間的老林子。
叢林內里,有幾十個身穿獸皮頭戴貂絨的男女對著流星跪拜,磕頭,祈禱。
流星過后,有個清脆的女聲疾呼高叫,“爸爸,爸爸,快來看,希尹哥哥醒啦。”
幾十個跪拜的人紛紛驚愕,循著聲音回頭看,為首的中年漢子最是著急,三五步奔去木屋,屋子內燈光如豆,依稀可見床上躺著一位少年,長手長腳,模樣俊朗,一雙眼珠骨溜溜地轉,好奇地打量屋內環境。
中年漢子見狀大喜,忍不住叱罵,“好個癟犢子,總算醒了,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
少年眼皮眨眨,嘴巴半張,口水橫流,旁邊的少女連忙用手幫他擦拭,口里道:“哎呀媽,這咋還流哈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