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漫步在學生之間,時而駐足,溫聲指出某人書法的不足,如春風潤物,話語悄然走入那人心間。
看著這樣的場景,黑木算是明白,修兵嘴里的難辦是什么意思。
在這里發出任何大的聲音,都會顯得非常不禮貌。
蟹澤螢又是坐在最中間。
“要不等下課?”還有些距離,檜佐木修兵已被氣氛影響,說話不自覺降低。
黑木笑了笑,下巴微抬道:“你別太小瞧我啊。”
不說話就不能叫人出來?
他從樹身捏碎一小塊,瞄準坐在竹林的蟹澤螢小腦袋。
彈指神功。
咚!
蟹澤螢還在專心寫字,腦袋被什么小東西擊中,不疼,她還是下意識往那邊看過去。
參差不起的竹林外,黑木招手,檜佐木修兵也招手。
她面色一沉,假裝沒看到,繼續低頭寫字。
一個,兩個,三個!
接二連三的小木頭命中腦袋。
那個混蛋!!!
蟹澤螢險些握斷筆桿,小臉殺氣騰騰地站起來,“對不起,藍染老師,我有點事,能不能早點下課?”
藍染很清楚原因,笑道:“你去吧,玩得開心點。”
“謝謝。”她鞠躬道謝,收起案幾的筆墨,紙張,使用瞬步離開竹林,避免影響到其他人練字。
一出竹林,她縱身躍起,雙腳并排踢出,咆哮道:“去死吧!”
黑木及時使出接,化,退到數十米外,“還真是熱情地打招呼方式。”
蟹澤螢落在地上,咬牙道:“一聲不吭地畢業,在瀞靈廷通信洋洋得意說要追求四番隊隊長,你過得春風得意,還回來找我們干嘛。”
“這是誤會,我也想和你們告別,都是學院長那個大叔催著我上路。”
黑木急忙甩鍋,解釋道:“后來我到四番隊,也想回來看看你們。可四番隊離這里太遠,以我的瞬步,往返需要六天。
四番隊一個月的假期僅有三天,我上個月不休假,湊到這個月一起休,再加上透支下個月一天的假期,才有時間回來一趟看你們。”
蟹澤螢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道:“有那么遠嗎?”
“當然有,你在這里看著懺罪宮覺得不遠,是瀞靈廷建筑物普遍很矮。
你真跑向懺罪宮,瞬步到你虛脫趴地上,懺罪宮還是那個距離。”
黑木當初也覺得瀞靈廷不大,中央的懺罪宮和一番隊舍看得清清楚楚。
真跑起來,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馬。
“哼。”蟹澤螢鼻子重重呼出氣,“這次就原諒你了,在四番隊待得怎么樣?”
“我剛入隊就是七席,現在是五席,還是我沒怎么將心思放在回道的關系,天才真是走到哪里,光輝都隱藏不住。”
黑木一臉嘚瑟。
蟹澤螢漬一聲,“誰問你這個了,我問的是人際關系。”
黑木能不能當上席官,她也好,檜佐木修兵也罷,從來沒有擔心過。
天才二字不是虛吹,是學院公認的稱呼。
黑木聳了聳肩道:“還行,要是你們能一起加入四番隊的話,那該有多好。”
“那可不行,”檜佐木修兵笑了笑,臉上六九的紋身是具有特殊意義,表明他必定加入九番隊的決心。
“不提這個,好好去外面玩一玩。”
蟹澤螢也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