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犯人們非常懂事,絕不會在有外人到訪的情況,聊天吹牛,免得自己被加刑。
尸魂界的法律是相當不完整,全部依靠中央四十六室的嘴皮,他們說有罪,那就是有罪。
延不延長刑期,完全是他們一張嘴的問題。
黑木也停止練習瞬步,趕緊躺床上,蓋上被子,裝作睡覺,防止別人發現自己的木枷打開了。
碎蜂給他的待遇是潛規則,不能光明正大擺出來。
在不清楚來人是什么身份的情況,他哪里敢暴露出來。
被重新戴上木枷事小,連累碎蜂的話,他心里會過意不去。
踏踏。
走路聲停止了,一道清甜的聲音從牢房欄桿之外傳來,“好久不見,黑木。”
他抬過頭,昏暗的走廊上,松本亂菊揮了揮手,笑容明媚道:“大白天睡覺,你不怕變胖嘛。”
黑木掀開被子,跳下床,滿臉驚喜地跑過去,“你這是出獄了?”
“沒錯,刑滿釋放。”她攤開手,俏皮地眨一下眼。
黑木愈發高興道:“恭喜你能出獄。
當時聽到你被判一萬年,真是嚇我一跳。”
松本亂菊點頭道:“我也以為要坐到死,結果,誒,中央四十六室真得超出我的想象。”
“咳咳,還是不要在這里聊這個話題。”
黑木這些天和獄友們聊歸聊,其實是沒有太多真實感情。
單純是水著打發無聊時間。
能被關押在這里的人,拋開他之下,基本都是罪有應得。
真正被冤枉慘的好人,基本都不會關在等活。
最低是第三層監獄起步。
松本亂菊吐了吐舌頭,沒繼續說中央四十六室的壞話,道:“看你過得不錯,我就安心了,拜拜,以后有空再來看你。”
“到時候記得帶上酒,下酒菜要辣一點。”
黑木順便提出自己的要求,監獄的菜是豐盛,問題是一點辣味都沒有。
他不追求那種極致的麻辣,可也不會喜歡,一點辣味都沒有的菜。
“嗯。”松本亂菊重重點頭,轉過身,邁步離開等活監獄。
門合上,寂靜被打破,熟悉的獄友,潛水的獄友紛紛冒出頭。
“好漂亮啊。”“好胸”“我認識她,十番隊的三席,松本亂菊。”“三十一號老師的女人?”“不愧是老師,和我們的級別就是不一樣。”
亂七八糟的聲音讓黑木出聲解釋,“你們誤會了,我和她就是普通的朋友,沒有其他關系。”
“老師還裝什么純情,前些天說得,就是剛才那位吧。”
“真羨慕啊。”
……黑木放棄辯解,這些家伙根本不在意真相,滿腦子都是自己的yy,說再多都是無用。
“誒,”他一拍腦袋,剛才太高興了,忘記讓亂菊幫忙看看自己白打的招式。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黑木拋下這個問題,轉而繼續練習瞬步。
地下監獄照不到日光月光,判斷早晚就是依靠三餐。
后來,連三餐都記不太清楚,徹底忘記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流暢打完一套白打招式,牢房外有人說,“黑木,想不想提前出去呼吸外面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