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蔚藍色,沒有白云飄蕩,底下是淺白的地面,坐落著一棟寫有四的建筑物。
門口站著一群人。
溫暖的陽光灑下,她扎著大麻花辮,朝門口邁出腳步,一步,兩步,三步。
滴答。
一滴雨落下來。
明明是晴天怎么會下雨?
她手一抹臉,低頭望去,指尖滿是鮮紅。
嘩啦啦,天空驟然下起一片血雨,空氣里滿是血的腥味夾雜鐵的銹味。
這熟悉的味道是在流魂街數字靠后的區域才會存在。
她脖子上的大麻花辮不知何時散開,抬起頭。
尸體堆積而成的山擺在眼前,足足有兩座。
血色天空之下,最高一座尸山坐著一名少年,手持連斬魄刀都不算的淺打,盯著她,如尋找到獵物的猛獸,驟然撲下。
那一把刀就是猛獸揮舞的利爪,貫穿她鎖骨下方。
“啊。”
卯之花烈猛地睜開眼,鎖骨下方隱隱刺痛,血腥混雜鐵的銹味似乎徘徊在鼻間未曾散去。
這么多年,她還是沒有適應過來。
倒不是不滿眼前的生活,只是她的本能無法被安寧磨滅。
她苦笑一下,手摸了摸那道傷疤,無法忘記,隨即想起黑木。
她輕輕搖了搖頭,更愉悅的戰斗體驗嘛。
不可能會存在吧。
卯之花烈追求的是極致斬術,刀與刀的激烈碰撞,靈壓對沖,不是單純的強大。
比如說,強大到不可理喻的山本總隊長,就沒有給她留下什么好的戰斗體驗。
流刃若火的火太變態了。
卯之花烈離開床,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手拿起梳子,將亂掉的黑發梳順,再綁成麻花辮,遮擋鎖骨下方的傷疤。
大麻花辮還未綁完,她手一頓,嘀咕道:“要多準備一份早餐了。”
呼,遠方騷亂的靈子引發輕微亂流,不大,也無法逃脫她的感知。
引發靈子亂流的靈壓,更不用說了。
她繼續綁好麻花辮,手抓起隊長羽織披在身上,打開門,沿著走廊向前,到樓梯口,轉下底層大廳。
“歡迎回來,黑木。”
卯之花烈走下最后一個臺階,很自然望向側面打招呼。
那里站著一位黑發,臉龐白凈的死神,領口開到腹部,斬魄刀隨意掛在腰間,“還是瞞不過卯之花隊長。”
她溫和一笑,沒有半點自豪,發現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發現才是值得在意。
“你吃過沒有?”
“沒有,特意留著肚子回來品嘗隊長的手藝。”
黑木拍了拍肚子,“也有很多話想要和隊長說。”
“貧嘴就免了,小心我懲罰你。”
卯之花烈輕描淡寫說出很恐怖的話語。
黑木不想體驗她那種懲罰,聳肩道:“我是正經的公事。”
“哦,有什么事情?”她沒怎么在意,去一趟現世,對付幾個雜魚。
花費三天才解決,已經算是很慢。
“我在現世遇到痣城雙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