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
卯之花烈開口,語氣滿是平靜,撫平大廳的騷亂,“有我在,你們不用擔心。”
阿散井戀次坐不住,道:“卯之花隊長,人數太多了,還是讓我們幫忙。”
誰都明白,四番隊是醫護部隊,戰斗力相當弱。
不是人人都和黑木一樣,那是極少數個例。
“哪有讓傷員作戰的道理,伊千江三席,你和隊員們照顧病人,敵人交給我對付。”
卯之花烈其實比他們更早察覺到靈壓的接近,遲遲沒有動作,是她出于謹慎的態度。
這么多人,前線那邊沒察覺,貴族們鋪設的警戒人員都是木頭嗎?
不可能全部在一個時間被殺。
總會有一兩道示警的信號放出。
反常的事態讓她選擇留在這里迎敵,而不是離開,殲敵于千里之外。
“卯之花隊長。”阿散井戀次想要繼續勸阻。
“乖乖躺下。”
卯之花烈擺出笑瞇瞇的表情,那瞇起的眼眸仿佛黑洞,能將一切都給吸入其中。
阿散井戀次心虛了,又壯著膽子,咬牙道:“請讓我和您并肩作戰。”
“……也罷。”
卯之花烈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就讓你看看,你想要超越的目標,具有什么樣的力量。”
“卯之花隊長。”其他人也想要跟出去。
她掃一眼,澆滅那些人的熱情,“你們給我老實躺下。”
阿散井戀次離開病床,拿回屬于自己的斬魄刀,身體的痛感沒有影響他行動。
也不需要任何人攙扶,獨自走到門口。
外面的風很冷。
大地荒涼,看不見一根雜草,堅硬巖石地扼殺大部分生命。
入目所見的山峰全是光禿禿的。
阿散井戀次深吸口氣,從風中聞到血的味道,近了。
一道道黑影逐漸出現在遠方,數量龐大,少說有上千人,呈扇形趕到救護站這邊。
他們的衣衫打扮破破爛爛,偶爾有黑色,那也是從死去的死神身上扒下來的死霸裝。
一雙雙眼眸滿是殺意,如同看見獵物的野獸。
阿散井戀次呼吸加重,手握住刀柄。
卯之花烈看著這些人,真是令人懷念的裝扮,“大老遠趕過來送死,辛苦你們了。”
“真是夠猖狂的。”
“我們打不過更木,碎蜂那兩個怪物,還打不過你一個醫護隊長?”
“哈哈哈。”
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多虧某個消息靈通的人士透露,讓他們能夠繞開前線和戒備人員,到達這個后方的救護站。
將這些人殘忍的虐殺,應該能讓前線震動。
女人嘛。
他們眼眸放著綠光,先殺再上。
在后面的流魂街,唯有死去的人才能讓人放心玩樂。
斬首,剝腹,挖心,碎成一千段。
無數殘忍的方法在他們腦海轉過。
“上。”
不知是誰喊一句,所有人不想浪費時間,抬起腳。
滴答,滴答答。
一滴又一滴,在極短時間演變成一片血雨落下。
血雨裹挾著陰冷侵入軀體,如高效的麻痹藥,麻痹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