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如此,那就只能迎風而上。
“世子,來的太醫是木家的,平素負責給皇子們號平安脈。”
太醫來了,長空也回來復命了。
“哦?!醫術四大家之一的木家?”
“正是。”
宮中太醫,四大世家的人雖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先看看吧!”
就是為了醫術世家的聲譽,也不至于假公濟私,難道判斷錯了?
太醫來了,門口圍觀的也都安靜了下來。
堂上太醫仔細觀察著男子臉上潰爛的傷口,片刻后起身朝主審回稟。
“杜大人,下官可能問他們二人幾個問題?”
“木太醫請!”杜淼倒是很好說話。
木太醫轉身,先問了魏庭仁用了什么藥,患者當時傷勢如何,接著又問了患者回去之后是否有碰過別的東西,包括飲食之類都問了。
魏庭仁如實回了話,但是跪在他旁邊的男子就未必老實了,一口咬定就是在濟世堂上了藥回去之后臉就開始疼,后面越來越嚴重,現在就這樣了。
“小姐,那家伙叫陳二,是個賭棍,住在南城,那日來問診就是賭輸了被人家賭坊打出來摔的,與他一起來的一時還沒打聽出來。”
云伯完成任務回來,看著堂上的陳二小聲對忍冬說著。
忍冬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個賭棍和魏家該是沒什么交集,那就是一枚棋罷了。
先看看這太醫怎么說吧,奇怪,她總感覺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她!
“最后一個問題,這位患者可記得郎中當時給你涂抹的藥是什么顏色?”
太醫最后的問題讓忍冬眉頭緊鎖。
堂上陳二作勢想了下搖了搖頭。
太醫轉身拱手,“大人,這位郎中用大薊葉汁涂抹擦傷用藥沒錯,而患者臉上的傷是因誤碰了澤漆草鮮汁引起的,但下官剛才詢問患者是否有接觸過別的東西,均說無…所以…”
所以,他也斷不了,只能告訴大家,患者傷口是澤漆草鮮果汁所致。
杜淼聽得太醫的話眼角抽動,說了一堆,還不是判不了案。
“你二人平素可有往來?是否有什么過節?”
兩人均搖頭,主審官撓頭!
“大人,草民想起來了,草民去就醫的時候,濟世堂有個伙計說新收了一批澤漆草,讓掌柜的去看看,一定是他碰了澤漆草又給我上藥才把我的臉弄成這樣!”
陳二突然大聲驚呼,像是找到了證據一般。
糊涂官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拍堂木喝斥道:“來人,召濟世堂伙計問話!”
忍冬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還真是巧,剛巧濟世堂那天收了一批新鮮的澤漆草準備晾曬,還剛巧在這個人來問診的時候撞上此事。
可惜,他們諸多算計都白搭了。
從伙計口中得知那陳二說的屬實,糊涂官就斷說濟世堂可能在給陳二的藥汁里誤入了澤漆草汁。
在場的幾乎也都認為有可能,因為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