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能歸于慕容郁蘇的麾下,忍冬一點都不奇怪。
與江城分開之后,忍冬并未回府,而是游走在京都城的大街小巷,最后拐進了一家花酒樓。
這花酒樓雖然也是煙花之地,但是和明月樓那些地方不同,這地方就沒那么精致也沒那些個雅趣的,這的姑娘隨意多了,她們不賣身,只陪酒,當然,私下如何全憑姑娘自己愿意,老板娘不管,老板娘只按著賣酒多少跟姑娘們結賬,也就是說,這花酒樓的姑娘都是流動的。
不過京都城的花酒樓就這么幾家,再流動也是在這幾個碗里打轉。
花酒樓的消費不高,相對的,陪酒的姑娘也沒有那般光鮮亮麗,所以達官顯貴文人雅士一般是不會踏足這種地方的。
但是這里也有屬于這里的熱鬧。
“喲,我還想著,魏姑娘怕是以后都不會來我們這種地方了,稀客稀客!”
花酒樓的老板娘大家都叫她云娘子,聽說也是從花樓里出來的。
忍冬隨著對方進了酒樓里唯一的包間,這是老板娘自己的私人空間,一般人是不可能招待進來的。
“云娘子就別打趣我了,最近忙沒來看云娘子是忍冬的錯,你這倒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忍冬笑笑不等主人家招呼就自己找了地方坐下,看得出來兩人之間關系很不錯。
云娘子的年紀只比麗娘小幾歲,但是看著風情萬種,加上潑辣爽利的性子,在花酒樓這個行當里,可謂名聲在外。
“魏姑娘這么說不是埋汰我?說吧,今兒想喝點什么?醉花間還是桃花釀?”
這兩種酒平時可是不拿出來招待客人的,非賣品,是云娘子自己釀的。
“今天就不喝了,存著,云娘,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請我幫我?”
云娘子頗感意外,最近京都城風言風語的,她這地方本來就消息靈通,都聽說了,這不是和靖王府關系非淺嗎?還有啥事輪得上讓她幫忙的!
忍冬聞著屋內浮香點了點頭。
云娘子給忍冬倒了杯茶回身對坐,臉上笑容淡去幾分,“說說看!”
這忙怕是不好幫,所以沒有滿口答應。
“云娘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難得見到你這般緊張,放心,忍冬不會讓你為難,聽說云娘認識金縷閣的東家?”
忍冬這話一出,云娘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不見。
“你找他做什么?”這死妮子,她怎么知道這一茬,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談樁生意,聽聞這金縷閣的東家輕易不見客,云娘子若是為難便罷了。”
云娘子訕笑瞪了忍冬一眼,“知道我為難還找上門來,得了,少來這一套,雖說多年沒聯系,但是為你引薦一下..這點面子應該還是有的,不過忍冬,你也得告訴我,你和那王府世子究竟怎么回事,只要打著靖王府的旗號,他金方瑞還能不賞臉啊?”干嘛費這勁找打她這來。
難道傳聞有誤?不可能啊,這都傳的有鼻子有眼了。
忍冬噗呲一笑搖了搖頭,端著茶抿了一口,“沒想到云娘子也是八卦之人,我和郁世子的事并不像大家想的那般,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云娘子一臉狐疑,卻沒再多問,這兒女之事最是說不清道不明,別人不知,眼前這姑娘,可不是那等攀龍附鳳之輩。
“老規矩,新的藥酒方子。”忍冬十分懂事的將早就準備好的方子放在桌上。
她知道,云娘子雖然癡酒,卻也不會為了一個方子低頭,大家心交,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云娘子毫不客氣收了方子,拿著方子沒有著急打開,撐著頭饒有興致看著忍冬,“前陣子還聽說你要招上門女婿,此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