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那幾個兄弟趁虛而入在六部安插人手?
“兒臣請父皇準許,閩浙關乎我大淵東南安穩,兒臣身為大淵皇子責無旁貸。”
他也是一番深思熟慮的,剛才入宮的路上已經仔仔細細都想過了。
父皇從來都不糊涂,若是這時候他去了閩浙,絕不會虧待他的,就算那幾個在朝中安插再多的人也沒用,最重要的是父皇的心偏向誰。
他要建功立業,在朝中積累威望,大淵與周邊各國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什么摩擦,要想立下軍功很難,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而且...他猜測,父皇不一定會讓他去,那他也沒損失,最少態度表明了。
慕容西玥這一番算計,可謂面面俱到。
“此事朕會酌情考慮,等閩浙那邊來了消息再說吧,你也只是猜測,此時大動干戈于朝局安危不利,在沒有確切的軍報送來之前,此事不可聲張明白嗎?”
皇帝雖然有些意動,他是皇帝,也是一個父親。
盼著兒子有所建樹,可又不得不顧慮良多。
再則,慕容郁蘇已經去了閩浙,那邊什么情況,一切得等等再說,不能冒然而動啊。
因為鏡府還在暗中摸查各地軍中的情況,不把這些隱患排除絕不能輕易動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父皇..”慕容西玥還想堅持,卻見皇帝抬手擺了擺。
“去忙你的吧。”
皇帝說著已經朝著偏殿而去,后宮的事,皇子最好還是不要在場,畢竟是宮闈內的事。
其實皇帝自來就不喜歡皇子們老往后宮跑,既然封王分府,就該有點樣子,成天和他們的母妃關在一起琢磨什么?婦人之見多是三寸之地,別帶歪了。
不過,最近他這看法略有改觀,比如那個敢敲國鐘呈情不懼生死的魏忍冬,再比如...那位新晉的于美人。
慕容西玥躬身而退,靜靜望著正殿方向,父皇沒開口他就不便去,可他知道此刻里面正在說什么。
不過剛才來的時候,借著請安的機會他從母妃的暗示里讀到了安心二字。
意思他可以放心,母妃有應對之策不會牽扯進去。
罷了,他就是想插手也插不進去,只能希望真沒事吧。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母妃為何會對一個醫女下手,還是一個沒什么背景的普通醫女,有時候,他是真的看不懂自己的母妃。
正殿正在關鍵時候,皇帝走了出來,場面停緩了一下。
皇帝一邊走向主位,一邊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佟貴人,沒做聲,朝著皇后抬手示意她繼續。
皇帝一來,氣氛越發凝重。
佟貴人邊上跪著一位婦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瞧著不是宮里的人。
原來,皇后早就查到,佟貴人的鐲子不見了,開始懷疑佟貴人,可除了鐲子沒證據,便想著繼續審查,這一查之下,發現許多不對之處。
佟貴人則是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身旁的婦人,自己曾經貼身伺候的宮婢,即便十多年過去,依然有印象的。
這人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