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不是要打聽...”
金枝目送著慕容郁蘇和忍冬的馬車走遠,扭頭看著還在喝茶壓驚的主子淡淡問了句。
媛蘭吞了茶水放下茶盞看著自家丫頭,“剛才那樣子,本郡主...怎么開口?”
“郡主..你是不是怕魏姑娘?”
金枝這耿直的,一點都不知什么叫委婉。
媛蘭眼睛一瞪,隨即泄氣聳肩,白了金枝一眼道:“就剛才她那一身煞氣,你瞧著不怕?”
“怕!”金枝實誠點頭。
“那不就得了,你怕本郡主就不能怕?你說,這丫到底什么來路啊,那一身煞氣,比祖父生氣的時候還可怕。”媛蘭說著還作勢摸了摸胳膊。
不過她這不做作的性子她到是稀罕的。
這可是當著郁王爺的面,看郁王爺那樣子,怕是早就見過她這一面,得,這一對,怕是沒人能拆開了,那什么胡菇三公主少閣主的,都沒戲,她也用不著為他們擔心了。
“金枝,你說,要是一個男人不管你什么樣子他都喜歡,這女子是不是很幸運!”
女子在這世上活得都不容易,誰不得帶張面具活著,能像魏忍冬這般,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毫不遮掩,想想,挺讓人羨慕不是嗎?
“郡主...成公子也會喜歡你的。”
金枝覺得她家郡主也不錯啊。
“行了,你這是在提醒本郡主是有婚約之人不要遐想其他?本郡主有這么不知輕重?讓你查那群人,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些人十分謹慎,不過這些天發現有一群人在京都城附近活動,好像在找什么人,不過沒打照面,不太確定,聽底下的人形容,奴婢覺得應該就是那群人,另外...奴婢按著郡主的吩咐,一直讓人暗中盯著尚書院那位,發現她最近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媛蘭一下來了精神。
“嗯,她應該悄悄出城過,對方很小心,沒看到臉,從身形上看很像。”聽屬下匯報之后,她刻意趕過去跟,但是沒跟上,只遠遠看了一眼。
“本郡主早就說了,那個女人絕不簡單,本郡主能有今天這名聲,她功不可沒,霞姐兒的死...我一直沒忘,那會本郡主年幼不懂事,反被她倒打一耙...這些年,明知她有問題就是抓不到把柄,哼,狐貍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郡主,那個慈先生聲名在外,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把她怎么樣的,況且,郡主的一面之詞,國公爺不會相信,老國公也是..要不是上次郡主受傷,他還是半信半疑,郡主,連老國公的人都查不出她和二爺的問題...”
郡主若是再堅持,老國公都要懷疑郡主居心叵測了,郡主自小就和四公子不睦,二爺和國公爺也是面上一家人,聽說,當年國公爵位,差點就傳給二爺了,最后二爺家主沒撈著,爵位也沒撈著,聽說二爺年輕的時候也是人才出眾...現在不問世事,在家修行問道,老國公也是覺得有些虧欠,郡主若是沒有證據,這事確實讓人難以相信。
媛蘭笑了笑,是啊,就憑她一句話,誰會相信一個當爹的能眼看著旁人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而視而不見的?
誰又會相信,譽滿京都城的女先生會與有家室的男人秘密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