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之處,全是昏昏暗暗的。
兩人看不到彼此的樣子,但畢竟站得近,凌月姿能清晰地聽到李興盛因為發怒,而大口大口的呼吸聲。
凌月姿朝李興盛走過去,伸手摸到他后,將他一把抱住,“那你要我補償你什么”
她溫柔著道,又摸索著捧著他的臉,踮起腳來,吻著他的唇。
李興盛被她氣得不行,惱恨著反吻著她,生澀笨拙,卻因為在生氣,動作一點不溫柔。
凌月姿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興盛忽然松開她,將她推到門那里,拉開門,將凌月姿推了出去。
砰
絕情地關了門。
“李郎”凌月姿被他整懵了,拍著門。
李興盛不理會,氣呼呼走到床上睡下了。
“李郎”不知趣地凌月姿又敲門。
李興盛不應聲,干脆將自己蒙在被子里,蒙得滿頭大汗也不出來。
凌月姿喊了好久,也喊不開門,她無力地嘆了一聲,坐在門口,靠在門上守著。
心里七想八想地,她漸漸地睡著了。
李興盛睡不著,一是熱的,二是,外面沒聲了。
那冰塊女人走了
李興盛一把扯開被子,氣惱地坐在床上,摸索著抓到了扇子,飛快地扇著風。
帳子反復開關,讓狡猾的蚊子鉆入帳內。
幾只惱人的蚊子,沒完沒了嗡嗡地吵著。
李興盛心里煩躁,更是睡不著了,他扯開帳子走下床來。
碰到床前腳榻上的鞋子,他摸索著穿了。
走下腳榻后,他發現踩到了什么東西。
李興盛遲疑了會兒,伸手去摸,原來是只女鞋。
又摸到了另一只,他一并拎著,燃了燭火,走去開門。
門一開,背靠在門上睡覺的凌月姿,順勢朝他倒來。
李興盛伸手一把扶住。
他氣得不知說什么才好,扔開鞋子,將凌月姿抱起來,放回了床上。
凌月姿睡得香甜。
李興盛坐在床上,盯著凌月姿咬牙切齒低聲道,“凌月姿啊凌月姿,你把我李興盛當什么人了我是缺女人的人嗎拿身子補償我我就這么被你看扁不妨告訴你,曾經愛慕我李興盛想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能從城門排到我家門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要女人隨時能拎一個回家,現在也能但那樣的女人我瞧不上”
他氣得走下床,狠狠甩了下袖子,恨不得將凌月姿扔水里泡醒,想拿刀逼問這個冰塊女人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李興盛氣得在屋里轉了好幾圈,也想不通凌月姿的做法。
他干脆不想了,將帳內蚊子趕盡,掩好帳子,走出屋子關了門,去找婁承業去了。
婁承業的住處離著憐月居也不遠,是個單獨的房間,沒有院子。
李興盛砰砰砰將門不客氣地拍著。
婁承業被吵醒了,打著哈欠問,“誰啊”
“開門,我”李興盛心里不痛快,語氣帶著火藥味。
婁承業聽出他的聲音,嚇得瞌睡跑了個干凈,馬上開了門,將李興盛請進了屋里。
他關了門,燃了燭火,“二哥,你這大晚上的”
燭火一燃,婁承業這才回頭看李興盛。
發現一向衣著齊整,打扮風流俊俏的李興盛,此時衣裳不整,腰帶松著,領口敞著,頭發也散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白的是他的皮膚,紅的貌似是胭脂
嗯,下巴和脖子上面還有幾個牙印,胸口處還有幾個指甲印。
婁承業和李玉恩沒有圓房,但小兩口親親我我的事情還是悄瞇瞇干過,他馬上明白李興盛怎么啦。
“二哥,你剛才被女妖精打劫了失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