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宮衛應了一聲,退下了。
過了一刻時間的樣子,他們帶著一個身穿斗篷,臉上蒙面的人走來。
那人似乎被堵住了嘴巴,一直嗚嗚嗚嗚地想說什么,但說不出來。
“帶上前來”費太傅沉聲道。
兩個宮衛將人推到穆元修的跟前。
蒙面人望著左右,眼睛迸出憤怒的火花。
人們驚訝起來,這人的眼睛,怎么看著眼熟
“這是誰”慶安公疑惑問道。
“曾經的惠妃,如今的惠太后”穆元修扯下惠太后臉上的布巾,又扯開她的披風帽子。
“什么太太后”所有人驚得瞪大雙眼。
惠太后不是帶兵攻打趙國去了嗎
怎么會在這里
還是
趙國的戰事敗了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
穆元修拿掉惠太后嘴上堵著的布,“惠妃,來認一認被你殺掉的兩個人”
惠太后已經看到了惠皇后的尸骨,又看到一旁另一具尸骨,她心中明白了,過去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穆元修會知道。
“哀家不認識你們敢這么對哀家,是以下犯上”她依舊拿出過去的威嚴,朝身邊的臣子們厲聲喝道。
若是以往,她這么高呼一聲,可能會有臣子替她說話。
但是今天,她被人控制住了,又找出了對她不利的證據,她很難翻身。
皇權中,權利能力便是天。所謂證據,不過是堵一堵悠悠之口罷了。
而今天,先皇獨子穆元修便是那個“天”。
識時務者為俊杰。
沒人理會惠太后。
“你不承認,我來說”穆元修望一眼兩具骸骨,冷笑道,“當年,你嫉妒我母后被封后,想著法子進了宮,可不久后,你的身子出了問題,太醫查出你并不能有孕于是,你嫉妒之下,故意引來時莫發動兵動,照成混亂,我母后和我在混亂中被迫逃出皇宮。你再對外人言,我已死于亂軍之中,我母后跟時莫逃了,事實是,你派了身邊的應嬤嬤殺了我母后,時莫也是你的人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惠太后冷笑。
“那便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穆元修從袖中取出一沓信函書冊出來,“這里有你寫給時莫的信,還有二十年前武太醫給你寫的診斷,武太醫將診斷書寫了兩份,一份給內務局記檔,一份給了先皇,先皇命身邊人收了起來。一份悄悄封進了太醫院,你殺了武太醫滅口,搜出了太醫院的那份,卻沒料到診斷書會有多份存檔吧”
他將那卷信函和幾份文書,遞向慶安公,“慶安公,你帶著大家查看吧。”
慶安公接在手里,翻閱起來。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看。
沒一會兒,所有人都朝惠太后望來。
“惠妃,你還有何話講”慶安公也不喊惠太后了,跟著穆元修喊起惠太后曾經的封號惠妃。
因為太后的封號,是她自己封的。
皇帝崩,獨子失蹤,她扶持宗室幼童登基,自己做了垂簾聽政。
自封自為文德太后。
費太傅冷笑,“惠妃,你與時莫的信中,已寫得明明白白依老臣看,與時莫有奸情的,是你吧”
惠太后的臉色大變,“胡說,不可能,你們這幫子逆臣賊子,竟敢對哀家大不敬,你們該處以極刑”
“請皇上下旨,除去太后的封后,打入冷宮”幾個臣子一起向小皇帝拜下,大聲說道。
“請皇上下旨”
小皇帝嚇傻了,他什么也不知道,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敢你的皇位是哀家給的,你敢下令罰哀家”惠太后望著小皇帝,一臉的兇神惡煞。
小皇帝嚇得喃喃自語,“朕,朕”
“來人,將殺害先皇后,發動宮變害得先皇獨子險些喪命的罪妃拉下去關進慎刑局”慶安公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