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邊低吼,一邊掙扎“給我放手看我不打死他”
“昆弟認
你做義父,已經大逆不道了,你憑什么打我”
扶蘇的火氣也蹭蹭往上冒,朝趙昆吶喊“昆弟,你放開他,看我今天不收拾他”
“好好好好你要收拾你爹來,今天咱們就比劃比劃”嬴政氣得肝疼。
扶蘇渾然不覺,當即嘲諷“我呸什么我爹別想占我便宜我爹是始皇帝,你也配”
嬴政“”
趙昆“大哥快別說了,我義父就是你爹”
聽到這話,扶蘇臉色一沉“昆弟,他救了你,我感激他,但他拿自己跟父皇比,我不能忍”
“他沒有,他就是”
“夠了”
趙昆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嬴政揮手打斷“昆兒放開我,我想出去走走”
“義父,我大哥他”趙昆深表同情的看著嬴政。
嬴政無奈的擺了擺手“沒事,不怪他,是義父的錯”
“這”
趙昆看了看扶蘇,又看了看嬴政,遲疑片刻,然后緩緩松開手。
扶蘇見狀,皺了皺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嬴政,似乎在防備他突然出手。
然而,嬴政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門口走去。
等祠堂內只剩下趙昆和扶蘇,扶蘇才沉沉的問趙昆“昆弟,他到底是誰”
“是你我最親近之人”趙昆神色復雜的看著扶蘇。
扶蘇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半響,回過神來,朝趙昆追問“莫非是某位族叔”
“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言行舉止,你不覺得熟悉”趙昆有些無語的反問扶蘇。
扶蘇想了想,疑惑道“言行舉止倒是像父皇,但不可能是父皇啊”
“我”
趙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扶蘇一眼,然后氣沖沖的離開了祠堂。
本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扶蘇會發現嬴政的端倪,沒想到他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其實也不怪扶蘇眼瞎,主要是仙藥的改變太徹底。
在扶蘇眼里,現在的嬴政,跟陌生人沒什么區別。
一個陌生人讓他認爹,似乎聽起來就很荒唐。
更何況,始皇帝在扶蘇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固有印象,若非特殊情況,很難讓他相信現在的嬴政就是始皇帝。
眼見趙昆氣沖沖的離去,扶蘇有點莫名其妙,但沉吟了一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猛拍額頭“我知道了,他是成蟜叔叔,原來成蟜叔叔真沒死”
另一邊。
陳勝吳廣召集齊四百余人上路,走了整整半日,才抵達縣城。
好在辦糧的過程比較順利,每個人都背了數十斤糧食,往大澤鄉趕。
然而,剛出城外沒多久,天空又下起了小雨,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陳勝急忙朝吳廣道“吳廣兄弟,你快去縣衙請幾百只火把,咱們好趕路”
吳廣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陳勝大哥莫非糊涂了,這下雨天怎么打火把”
“這”
陳勝愣了一下,旋即抬頭望天,皺眉道“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天亮了再走唄”
“哎,也只能這樣了”
陳勝嘆了口氣,便帶著幾百人回到縣城屋檐下,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一行人匆匆踏上行程,走走停停半日,終于看到那片鄉亭。
此時,浮云飄蕩,小雨轉為綿綿細雨,走在后程的吳廣,碰到了一位赤腳道士。
那道士見吳廣走來,當即吟唱“云游四海九州,卜算旦夕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