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當國庫還有100萬錢吧。”
“怎么這么少了?”
趙昆有些詫異。
他可為始皇帝賺了數千萬錢,這才多久,居然只剩下一百萬錢?
這始皇帝的花錢能力也太離譜了吧!
似乎看出了趙昆的不解,嬴政苦笑著搖了搖頭:“隴西郡戰事,耗費了至少五千萬錢,其余各地也是用錢如水,始皇帝也沒辦法啊!”
聽到這話,趙昆不由眉頭緊鎖,心說果然不當家不知油鹽貴,雖然秦國在地圖上看起來不大,但實際上,卻大得難以想象。
至少很多秦人一輩子都沒走出秦國疆土。
想到這,趙昆沉沉的說道:“關中各地的災情,關系著數十萬,甚至數百萬人的性命,如果處理不好,會激起民變!”
嬴政點頭,繼續聆聽。
”但馬上就開春了,開春之后,就是春耕,雖然不能馬上收獲糧食,但能讓百姓看到希望,不至于走上絕路!”
說完這話,趙昆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可以賑災,但不能無限制的撥糧,否則總有些不勞而獲的刁民出現,希望才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
“嗯?”
坐在椅子上的嬴政,眼睛一亮,不由老懷大慰,心說這小子有點東西,果然不愧是自己看重的繼承者。
雖然心中有些感慨也有些激動,但他沒有打斷趙昆,繼續鼓勵他說下去。
趙昆沉吟了一下,接著道:“至于渭河系部分河道結冰,淤泥堵塞之事,要經快處理,否則春耕之季,百姓恐怕無水澆灌。”
“畢竟這直接關系百姓存亡問題,所以得及時解決。”
聽到這話,嬴政皺眉看著他:“那就是又要撥款了?”
“不一定需要撥款。”
趙昆笑著搖頭。
“不撥款?”
嬴政面露詫異,這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去聽趙昆點頭道:“可令當地郡守,或者縣令,動員當地百姓,讓百姓自發參與清理河道,疏通堵塞。”
“想法倒是不錯,可民心不是這么簡單的。”
嬴政啞然一笑,感嘆道;“百姓若是能這么自覺,也不用規定徭役了。”
“義父別急,請聽我說完。”
“哦?還有言論?”
嬴政被趙昆調起了胃口,不由放下茶杯,仔細聆聽。
“我的辦法,其實之前已經告訴過義父了,跟捐糧立碑同路,只不過這次是勞作刻碑,只要主動參與勞作的百姓,都將他們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然后安置在河道最顯眼的位置。”
話音剛落,嬴政恍然大悟,然后又問:“還有嗎?”
“有的。”
趙昆點頭,補充道:“某些河道,秦律是禁止捕撈的,若是朝廷鼓勵那些參與勞作的百姓,可以定量捕撈,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
此話一出,嬴政眼光大盛,感慨道:“驅之以名,誘之以利,比那些嚴苛的律法,更容易讓百姓接受。”
說完,他砸吧砸吧嘴,一臉玩味的看向趙昆:“說得不錯,但不全對。”
趙昆本想等嬴政夸贊自己一番,然后順勢讓他幫忙,結果聽到嬴政這么說,面露不解的問:“莫非還有什么我沒考慮到?”
“那倒不是,你已經說得很好了。”
嬴政寵溺的看著趙昆,點了點頭,然后鄭重其事地道:“昆兒,你要記住,你現在看的是始皇帝的奏折,所以得站在皇帝的角度看問題;
說著,眼睛微微瞇起,朝趙昆沉沉的道:“如果你站在皇帝的角度考慮,你剛才說得,就有很大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