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籍冷哼:“公子的奏對,經過左右兩位丞相審閱,絕無漏洞,汝等無須躊躇。”
.........
嬴政書房。
治粟內史鄭國此時已經參拜過嬴政了。
卻聽嬴政開門見山的道;“老令卿,如今國庫空虛,你是治栗內史,你告訴朕,可有什么辦法讓國庫充盈?”
鄭國聞言,也有些躊躇,垂著頭,不言不語。
作為治粟內史,鄭國哪里不知道國庫空虛,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國庫錢糧早已捉襟見肘。
眼見鄭國不說話,嬴政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不悅的道:“朕找你來,是想辦法的,不是看你垂著頭的,你是治粟內史,朕不指望你,還指望誰?”
“臣....臣知罪!”鄭國連忙拱手。
啪——
嬴政怒拍桌子,罵道:“知罪,知罪!知個屁的罪!朕召你來,是想辦法替朕弄錢的,不是讓你來認罪的!”
“臣惶恐!”
鄭國嚇得身子一顫,連忙伏地叩首。
嬴政盯著他叩地的腦袋,氣得胸膛起伏不定,但還是強壓住發火的沖動,緩了緩情緒,擺手說道:“好了,快起來吧,給朕想個辦法!”
“這......”
鄭國緩緩站起身,額頭上滿是冷汗,但一時間也拿不出具體的辦法,只能繼續保持沉默,任由嬴政斥責。
今天的嬴政,脾氣異常火爆,也不知道誰得罪了他。
可老是這么僵著,也不是辦法。
沉默了片刻,嬴政捋著氣道:“你想不出辦法,朕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啊?”
鄭國懵逼,心說你有主意不說,在這發什么火啊?
莫不是特意叫自己來泄火的?
自己一把年紀了,這遭的什么孽啊!
盡管心里十分郁悶,鄭國還是恭敬的追問道:“陛下有何主意,不妨說來聽聽?”
“朕覺得......”
嬴政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水,嘬了一口,盯著鄭國一字一句道:“朕覺得是時候提高商稅了!”
他最終還是服軟了,前面一系列鋪墊,其實就是為了說出這話。
畢竟貿然提出這話,肯定會遭到強烈反對。
鄭國作為帝國老臣,絕對不會允許動搖國本。
可聽到嬴政的話,剛想反駁,卻突然意識到什么。
陛下這分明是給自己鋪好了路,就等自己附和,前面發那么大的火,無非就是讓自己服軟,從而提高商稅。
可就算如此,自己也不能放棄原則!
遲疑了片刻,鄭國硬著頭皮道:“回陛下,這恐怕.....朝廷的一舉一動,下面有無數人盯著,上有所好,下必遵從,此舉無異于給外界透露,朝廷要提高商人的地位,這恐怕有些不妥......”
“屁話!”
嬴政大袖一擺,瞪眼道:“朕不要你提醒這些,朕要做的,就是搞錢!而且是合理的搞錢,扯那么多干嘛?”
鄭國:“........”
他知道,始皇帝這是要一言九鼎了,可若找不出合理的借口,這商稅肯定不能隨意抬高。
思忖半響,鄭國忽然眼睛一亮,拱手道:“回陛下,隴西郡大捷,上郡大勝,或許可以利用此事來推行政策,豐盈國庫!”
“哈哈哈~這就對嘛!”
嬴政哈哈大笑,當機立斷道;“準奏,你去辦吧!”
其實不用鄭國解釋,他就知道鄭國話里的意思。
無非就是大秦橫掃強敵,舉國同慶,始皇帝念百姓受戰亂疾苦,特意法外開恩,提高商稅,與民同樂。
這并不是有意重視商賈,而是始皇帝賞賜給他們的恩德。
當然,前提是商稅不能提得太高。
就在鄭國令命準備離去的時候。
張籍帶著胡亥來到了書房門口,朗聲高呼:“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