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朝無量金缽中注入加倍的法力,總是金缽才祭出,便被擊得歪歪斜斜。
法空大士想要遠遠遁走,可還有那么多徒子徒孫,以他的身份,他做不出這樣的事。
留在此處,他卻處處受制,他怎么也想不到以他如今的修為,竟然在一個多年隱名的余萬秋手下,只有招架之功,絕無還手力。
寧夏看得心搖神馳,他第一次親眼睹見如此高層次的戰斗,雖然看得如墜云霧,卻難免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余施主,既然你步步緊逼,休怪老衲降妖伏魔。”
法空長聲喝罵,龐大手臂連續揮動,天際現出數個陣盤。
陣盤頓時衍出神光,霎時,便在天際交織出了一片燦爛光門。
便在這時,一道虛影投下,卻是一只金色佛掌,那金色佛掌緩緩落下,瞬間遮天蔽日。
“參見真空佛主。”
眾和尚雖被云氣絲線牢牢鎖死,卻齊齊口誦佛號。
“真空禿驢還沒死呢?”
余萬秋微微皺眉,釣竿連續揮動,無數絲線,迎著金色佛手射去。
霎時,整個壓下的佛手竟被綿密的絲線扯住,再也落不下來。
便在這時,那佛手中指微屈,大拇指、小指相扣,結出一個法印。
嗖地一下,纏繞在佛手處的絲線盡數崩碎。
佛手轟然壓下,余萬秋掌中釣竿忽地顯化,瞬間金光萬道,化作一根擎天青玉柱,死死頂住那金色佛手,金色佛手竟再也壓不下來。
余萬秋長嘯一聲,輕輕一掌拍在竹竿顯化的擎天青玉柱上,竹竿的尖頭陡然銳利,嗖地一下,竟然將佛掌刺穿。
“這不可能!”
法空大士驚聲喝道。
就在這時,燦爛光門中穿出一道雷音法聲,“了不起,段施主了不起,余施主同樣了不起。”
法音方落,破碎佛掌忽然華作萬道金蓮,朝余萬秋涌去。
余萬秋輕輕拍動青玉柱,刷地一下,玉柱重新顯化為竹竿,竹竿波動,大片金蓮散去。
忽地,一朵金蓮擊中法空大士掌中的金缽,金缽大放光明,華光灑出,瞬間籠罩住秦可清。
刷的一下,秦可清連人帶劍陣,一股腦兒被華光籠住,收入金缽中去了。
法空大士忽地化作一道輕煙,消失不見。
余萬秋眉峰驟冷,“真空禿驢,你拿住我真墟宗一個,我可拿著你大皇元寺百個。”
說著,他大手輕揮,眾和尚周身的絲線驟然收緊。
眾和尚皆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吭,周身鮮血狂飆。
“余萬秋!”
雷音法聲再度傳來,頓時,半空之上,電閃雷鳴。
先前還晴耿耿的天空,布滿烏云。
“真空禿驢,不是聲音大就有理,我沒有我那腦子不好的師兄那么多條條框框,誰讓老子連釣個魚都不能安生,那誰都不要想安生,惹得老子興起,就是屠了京都,又能怎的?”
余萬秋高聲嘯道。
寧夏都看傻了,這個二師伯看著一臉的慈眉善目,滿頭銀發,宛若鄰家大伯,誰能想到這么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說出的話,竟是這么的狂放霸氣。
高空之上,足足十息,才再有雷音法聲傳來,“不管怎樣,秦可清劫法場,亂朝綱,不可不懲。
白鳥佛塔,幽禁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