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逝的皇長子,其余幾位皇子皆在升平帝被立為儲君之后,就各自去了封地。
先帝仙逝之際,留下遺詔,命親王無詔二十年內不得擅離封地,更不可入京,違令者貶為庶人,子嗣妻妾亦然。
沈凝有一瞬的微怔,她還是十二歲那年,從母后口中得知了大盛先帝的這份遺詔。
記得當時她還曾感嘆,‘大盛先帝真是用心良苦,為了太子能坐穩皇位,為了避免皇室操戈,臨終還要做惡人。’
只是此刻想來,沈凝卻突然覺得好似有哪兒不對。
她借著一口清茶壓下心底疑惑,神態自若的繼續充當背景板。
孟儷兒緊張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她不確定這個消息能否打動太子殿下,可眼下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她深吸一口氣道:“請殿下屏退左右。”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包括了沈凝。
宋晏丹鳳眼微瞇:“若你所言不能令孤滿意,那么就...數罪并罰。”
擅闖別宮,襲擊守衛,威脅未來太子妃,蒙騙當朝太子...嗯,夠去死一死了。
他身子隨意朝后一倒,姿態散漫又壓迫人心:“你可以說了。”
孟儷兒下意識蹙眉,視線在沈凝和紫珠紫蘇幾人身上掠過,欲言又止。
沈凝翻了個小白眼,語氣微冷:“殿下不如與孟二小姐移步梢間,或是干脆回‘千里陣云’去,本公主就不奉陪了。”
若非腿腳不便,又不想讓孟儷兒察覺,沈凝早就甩袖走人了,當她樂意聽什么勞什子大消息?
宋晏噙著笑,將她從頭發絲看到鞋尖兒,忽然溫聲軟語道:“孤沒什么是不能讓小凝凝知曉的。”
沈凝:小凝凝???
她看怪物似的看向宋晏,眼神兒詢問:你吃錯藥了?
宋晏神色越發寵溺:“乖,很快。”
說罷,竟是還沖她極具挑逗的眨了下眼。
沈凝徹底凌亂...昨夜不是還挺正常?今兒怎么就...
她求助的看向紫珠、紫蘇幾人,無果。
孟儷兒更是石化當場,目瞪口呆。
齊軒老神在在揚了揚唇角,透著股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孟二小姐,太子殿下和凝公主時間寶貴,有什么話就不要耽擱了。”
孟儷兒還想再掙扎一下,就被宋晏丹鳳眼中一瞬彌漫開的冰寒刺了個透心涼,她磕磕巴巴道:“是崇王...崇王像是在找什么人,許諾重金請父親幫忙...父親沒答應,傳話那人很是不爽,還刺了父親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孟儷兒又解釋道:“父親那幾日有些風寒,臣女便煲了鱘魚赤豆湯給父親補身子,遂才直接去了父親書房...”
宋晏垂眸淺啜:“就這?”
孟儷兒身子明顯一僵,語氣焦灼:“太子殿下,崇王在京中重金尋人,您不覺得蹊蹺嗎?”
宋晏不以為意:“尋個人罷了,有何蹊蹺?”
孟儷兒攥了攥繡拳:“萬一是那人知曉了什么崇王不可告人的秘密,遂才一路逃到建安尋求庇護,太子殿下也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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