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徐祭酒搖頭嘆息:“朽木不可雕,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太子殿下,這蘇家的真真是枉費您一番苦心,依老夫之見,他實在不必再留在天字班了...”
若非顧忌太子殿下顏面,他更想說的是這蘇家的根本不必留在玄武學院進學。
齊軒低聲稟報:“殿下,凝公主還在那邊的馬車里呢...要不要屬下去請凝公主上來坐坐?”
您也好趕緊解釋解釋...
如何處置這幾個草包廢物是小,安撫住凝公主受傷的小心臟是大啊!
宋晏狹長丹鳳眼微瞇,他想看看那女人究竟要如何處置蘇世昆。
明明知道那女人最珍惜羽毛又連虛情假意都懶得表演,心里卻還是不可抑制的彌漫起悸動和期待,他寒著臉不動聲色的坐回榻上,繼續翻看起學子們的考卷。
四宜書齋門前,很快有玄武學院紀律堂的師長趕了過來,來人約莫四十幾歲,著一身鐵灰廣袖交領袍,發冠梳的一絲不茍,嚴肅又正氣。
一路上,城衛已將事情說明,嚴師長冷厲的睨了蘇世勛幾人一眼,才拱手朝程文武和紫珠,紫蘇,并著光頭小和尚行了個大禮。
“鄙院管教不利,給諸位添了麻煩,幸而沒釀成不可挽回的大禍算是萬幸,鄙人姓嚴,乃是學院戒律堂執事,今次必將好好處置這幾人,絕不容情。”
紫珠:“師長不如詳說,究竟打算如何處罰,這幾人想來不是第一次仗勢欺人了,若他們心懷怨懟,日后再尋機會打擊報復又當如何?”
說著,她又一指陸稹川的方向:“這位也是你們玄武學院的學生,聽說還是天字班的好苗子...”
陸稹川拱手,恭恭敬敬朝嚴肅行了一禮:“學生陸稹川,見過嚴師長。”
嚴肅自然認得陸稹川,也對學院中一些學子針對他之事有所耳聞,他蹙了蹙眉,看向蘇世勛幾人,沉聲道:“玄武學院乃是大盛眾學院之首,容不得有人蓄意敗壞風紀。”
“今次事情影響惡劣,罰你們掃三個月凈房,另外將院規院紀各抄一百遍,且速速讓人回去請了家中長輩過來,立下保證書,日后若再不學無術,仗勢欺人,就逐出學院,且牽連家中其他子弟。”
說罷,他轉向紫珠,紫蘇二人,禮貌道:“如此,二位姑娘看如何?”
紫蘇淡淡一睨陸稹川和青衫小和尚:“受害者是他們,問他們便是。”
青衫小和尚眨眨眼:“那個,我都行,聽陸兄的叭~”
反正他又不上學...而且他已經打定主意...嘿嘿...
陸稹川淡淡一笑:“但憑嚴師長做主。”
嚴肅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轉向蘇世勛幾人立刻又變了臉色:“道歉,還愣著做什么?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華服公子們面面相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紛紛對上紫珠,紫蘇二人:“二位姐姐,大人有大量,就當咱們之前是吃多了放屁,千萬別往心里去哈...”
紫珠抽抽嘴角,幸虧早膳用的不多,要不然非得噴他們一臉不可。
嚴肅也聽不下去了,重重一甩袖袍:“行了,都趕緊回學院,丟人現眼。”
蘇世昆混在幾人中間,本就想這樣溜了,卻不想紫蘇又突然開口:“慢著。”
眾人腳步一頓,齊齊扭頭看向她,就連紫珠也一臉不解的拉了拉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