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哥,按阿姐之前所說,這幾日她與姐夫就該回來了,你可有收到姐姐姐夫的消息?”
石峰搖頭,臉色沉的嚇人。
金秋簡直要急哭了。
若說之前她還一點都不擔心,只當姐姐和姐夫與往常外出辦公無意,十天半個月也就回來了。
然此刻,她突然意識到,姐姐和姐夫是去做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
再加上大金帶來的這個消息,少女本就不算強大的心里承受力,此刻還能站在這兒,便已經算是奇跡了。
石峰的情緒也沒比金秋好多說,但他到底不曾表現出來。
事實上,出于對自家殿下的‘盲目崇拜’,石峰與金秋有一點是一樣的。
就是在此之前,他從不覺得自家殿下可能會未按原定時間歸來。
直到這一兩日,最后時限一日**近,卻無殿下半點消息,也無關于鶴城的半點消息穿回來。
石峰才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建安城中的壞消息更是讓這種不安瞬間放大了十倍不止。
“夫人可是已經知道此事了?”
金秋點頭:“知道了,母親也很擔心,可姐夫和姐姐都不在,母親也只讓我先來問問石大哥你的意思。”
楚姚身份尷尬,未真真正正恢復輔國公府嫡女的身份之前,說她只是個‘平民’女子也不為過。
至于從前大齊皇后,以及太子殿下生母這樣的身份,是萬萬不能往外露一點的。
儲君生母身世如此復雜,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并加以利用,一定會在無數不知內情的百姓們中間,點起軒然大波。
故而楚姚回來這些日子,一直深居簡出,知道她存在的,也無非是伺候在別院中的那些特意挑選出來的奴仆。
石峰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至今為止,遇上的最棘手之事。
“秋主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石峰留下一句,快步出了營帳。
幾個大步,便又進了信使等候的屋子。
開門見山,道:“你可是為陛下中毒一事而來?”
信使一震,滿臉驚愕。
石峰了然,接著又道:“你可是隱龍衛之人?陛下可有話讓你帶給太子?”
“我只能告訴你太子殿下與準太子妃娘娘,人去了大齊,本將軍也正打算前去接應。”
信使見自己的身份被說破,便也不再隱瞞。
承認了陛下的確有話交代給太子,但仍堅持必須見到太子殿下本人,才肯說。
石峰:“一個時辰后,你與本將軍一起出發,本將軍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十天十夜不歇,此番急行,你可別拖后腿兒。”
信使也不含糊,當即要了五個饅頭,兩碟子牛肉,一壺燒酒。
石峰也沒空多待,他有太多事情要交代,最主要就是關于秋主子和夫人安危的。
也幸好殿下治軍有方,即便他離開幾日,宛城大營也還有四位副將,能穩住局面。
石峰騎馬,帶著金秋一起回了別院。
“秋主子,時間緊迫,只能冒犯了。”
金秋從來不是個古板性子,即便石峰跑馬顛的她差點吐了,也沒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