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已經是渾身虛脫,冷汗涔涔,看到南歌這表情,卻還是忍著痛打趣:“你說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害臊,總盯著我屁股看什么?”
“你看我的臉啊,難道我的屁股比我的臉還有魅力?”
他本意是想轉移南歌的注意力。
按南歌的性子,這么一說她必然惱羞成怒,直接轉頭眼不見為凈。
豈料這姑娘這次不按常理出牌,竟真的蹲下來,抬著那一雙大眼睛看著宋英,眼淚嘩嘩嘩的掉,哽咽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哎哎,你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女人哭!”
宋英說著,抬手就要去擦南歌臉上的淚。
身后的親衛又是一板子下來,他舉到一半的手活生生又被打掉。
這畫面,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情人之間的生離死別。
宋英痛的面色扭曲,從牙縫中艱難的迸出幾個字:“別哭了,不會讓你守活寡!”
南歌狠狠剜了他一眼:“誰要為你守活寡,宋英,我欠你這一次,往后有機會,我總會還你的!”
還你五十板子,還你一次全力相護。
“那,那你就以身相許!”
南歌一邊哭一邊發怒:“你給我閉嘴,你再說話我抽你大耳刮子!”
哎!
可你還在哭啊!
我可最見不得美人落淚。
但宋英也的確沒有力氣說話,太痛了。
長這么大,他作妖次數不少,被罰也是家常便飯,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如這次真刀實槍,還當真是頭一回。
痛!
魂魄都感覺要離體了的痛。
還剩下的二十幾板子,他都不知道怎么挨過去。
便在這時,孟辭火急火燎的聲音響起:“快快快,兄長你帶我飛上去啊!”
沈繹不情不愿的摟著他的腰,從人群中拔起而起,姿態翩然的落到了宋英身邊。
孟辭趕緊拿出小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在宋英的嘴里:“快快快,吃下去,止痛的!”
宋英咕咚一聲咽下去。
孟辭緊張的問:“來感覺沒?”
宋英艱難的搖搖頭。
“再吃一顆!”
孟辭說來又要倒,肯定是麻醉藥劑量不夠啊!
沈繹拽住她的手腕:“急什么,這藥吃下去總是要點時間才能起效果,是藥三分毒,一顆足矣!”
這藥金貴的很,怎么能浪費兩顆在宋英這臭小子身上。
孟辭跳腳:“兄長你還說呢,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們早就出來了,也不至于讓宋兄痛這么久!”
沈繹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挑了挑眉,仿佛在說:你在指責我?
孟辭訕訕一笑,左右旋轉著自己的手腕,趕緊認慫:“我沒有責備兄長的意思,我這不是擔心宋兄的傷勢么?”
她話音剛落,宋英突然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