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讓人迷幻,脫力腹痛的藥粉,只是屬下研究了一番,這藥粉中有一味原料,市面上極難尋到,只有一個地方有。”
楚皇聽出了點意思,問:“什么地方?”
“南疆!”
“南疆人善用毒者多,這藥粉中有一種花瓣研磨的粉末,就只有南疆有。”
南疆啊!
永昌侯之前就是鎮守南疆。
這樣稀罕的粉末,市面上很難買到,可是難不倒永昌侯。
楚皇的臉色,微微有點變了。
那個從小到大的好兄弟……
衛抬眸看了楚皇一眼,欲言又止。
楚皇道:“接著說!”
“陛下,屬下當時隱匿于房梁上,覺得有幾點特別奇怪的地方。”
“禍亂初起,侯爺和侯夫人是抓住了孟姑娘手的,可是孟姑娘掙脫了,她不是往桓王那邊去,而是往陛下您的身邊去,這是其一。”
“其二,桓王身負重傷,殿內其實也有許多其他人,或許是護著陛下您心切吧,所以殿下出手了。”
“可就屬下看來,桓王與那名刺客的打斗,似乎表演的成分居多。”
“那刺客看著是個女子,可無論是身高,力量,還是眼神,都讓人感覺……”
楚皇挑眉。
衛將剩下的話說完:“讓人感覺不太對勁。此前太子殿下也曾與當街遇刺,那名刺客遁走了。”
“也是個女刺客,當時桓王與孟姑娘被太子殿下撞見了。”
“以后也是永昌侯府內上報,說那名此刻已經死了,皮都被剝下來了。而剝皮之人,便是孟姑娘身邊的人,重重線索牽連起來……”
由不得人不多謝啊。
楚皇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仔細回想當時孟辭幫自己擋發簪,的確是有點奇怪。
而且當時沈繹明明可以留下活口審訊,問出更多的消息,卻下了殺手。
彼時楚皇以為,沈繹是見到心上人受傷情緒激動。
可如今一想,很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啊。
衛又撩起眼皮看了楚皇一眼,緩緩道:“陛下,屬下只忠心與陛下,所以有些話,哪怕可能是猜測,但是為了陛下的安慰,屬下也必須要說。”
“屬下覺得,昨日那一場刺殺,跟桓王和孟姑娘,怕是有脫不了的關系。”
楚皇瞇著眸子:“他們為何要如此做?”
衛遲疑了下:“陛下,昨日刺殺之后,最重大的事是什么?”
經過他一提醒,楚皇眼里一沉。
是孟辭的女人身份。
她一個女子,卻領了世子的身份,這就是欺君,莫說還有先皇的事情在呢。
可是昨日一事后,她有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加身,昨日永昌侯鬧了一通,自己已經流露出不想計較的意思。
如此一來,她女子的身份就算是徹底坐實了。
之前她與沈繹哪怕是兩情相悅,在雙方同為男人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眼下不一樣了。
一男一女,一皇子一侯府大小姐。
身份也極為般配,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謂是一箭雙雕!
楚皇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