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殿下因為孟姑娘的事,與侯府鬧翻了,眼下這永昌侯的心思,或許只有太子殿下您才能猜個兩三分。”
高將軍發言之后,眾人一片寂靜。
在孟辭穿越之前,侯府一直是高妃一脈爭取的對象。
永昌侯瞧不上慕容楓心思深沉,借著跟自己兒子交好,每每想拉攏侯府。
同時,他也不喜歡慕容朗。
一天到晚裝的朗月清風,好像自己不用吃飯拉屎一樣。
所以他是誰也不站,只效忠楚皇。
可是孟辭的出現,準確的說,是月冉的出現,讓事情發生了變化。
慕容朗跟侯府的關系,肉眼可見的改變了。
而高妃一派,徹底退出了爭奪。
眼下太子之位還不可撼動,之前朝臣們有一種感覺,陛下是要扶持桓王成為下一個睿王。
可桓王跟太子的關系又是不同。
兩人雖然不見得多親近,可也沒有互相捅過刀子。
或許還有另外一種模式,桓王會成為輔佐太子的一大助力。
眼下,高將軍不允許慕容朗出城。
萬一這是計謀呢。
永昌侯去打頭陣,而慕容朗緊隨其后跟上。
出了京都,入了南疆。
哪怕是陛下,也對這個長子無可奈何。
到時候他帶著永昌侯一波反攻,那皇帝之位就是他的了。
陛下雖然暫時沒有動廢太子的心思,可陛下有一點不好。
他身體太好了。
他如今才剛五十,身體康健。
慕容朗已經當了十幾年太子了,照這樣下去,說不定要再當個十幾二十年的。
他是不是等急了?
楚皇聽了高將軍的話,眼里也滑過遲疑。
他看了面色平和的慕容朗一眼,道:“你是太子,國之未來,非必要不能離開京都!”
他說著,看向沈繹,問:“桓王怎么看?”
沈繹臉很臭,出列后敷衍的拱下手:“我沒看法!”
楚皇的臉色沉了下來:“桓王,別以為你是朕的兒子,就可以一再挑戰權威。朕知道,你失去未婚妻心情不好,可那也要調整自己。”
“你不止是孟姑娘的未婚夫,你也是大楚的王爺,你身上有自己肩負的責任!”
他說的那么冠冕堂皇,沈繹嘴角微微勾起,帶出一抹細碎的冷笑。
他突然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楚皇,戲謔一般的開口:“陛下說的是,那不如這樣,我代替太子殿下去南疆與永昌侯會面。”
“我當過一段時間他的兒子,差點成了他的女婿,與他的關系一直不錯,如果不是阿辭出事的話。”
“或許我能搞清楚,他如今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說完之后,帶著兩分笑意看著楚皇。
那眼神,幾乎就是赤裸裸的寫著:“我敢去,你敢讓我去嗎?”
里面全是挑釁和諷刺。
楚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些年,沈繹是第一個剛這么對自己的。
可捫心自問,他不敢讓沈繹去。
不過這話不能當著一干臣子的面說出口,不然他帝王的面子往哪里放?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道:“你有這個心,朕很欣慰。可是永昌侯多半是包藏禍心,之前對你的好,或許也是在做戲。”
“朕不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顧!你還是在京都好好呆著,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全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