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司琯從郡主府出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司琯帶了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那里邊應該就是給他準備的生辰禮物。
果不其然,司琯點了點頭,把她帶過來的小盒子抱上了桌,推了過去,“這個,送謝小侯爺的。”
謝長淮故作輕慢地掃了一眼遞過來的小盒子,說“算你有點良心”,打開盒子一看。
“……”
謝長淮差點沒被這一盒子金燦燦的玩意兒閃瞎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過去,“司琯,你就給我裝了一盒子金條?”
司琯對他的反應表示一怔,“不好嗎?這是我能想到最值錢的禮物了。”
謝長淮看著她小臉誠摯的模樣,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對她要求過高了。
最終,謝長淮還是心情復雜的收下了這一盒子金條,換了個別的話題。
兩人畢竟小時候就認識的了,又都是在上都城長大的,能聊的東西還真不少。
飽腹過后,謝長淮帶著司琯在踏雪塢里先后游了舟,又一塊去滑了冰,這些都是兒時他們玩過的項目,雖說很久沒碰了,但玩起來還是挺得心應手的。
尤其是司琯,封閉了兩年,這下一下子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玩性,和小時候一樣,勝負欲極強的,非要跟人爭個高低出來。
玩著玩著,不知不覺外邊就天黑了。
也是等他們從踏雪塢出來的時候,司琯才冷不丁發現外頭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很大的雨,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雷鳴閃電。
因為騎不了馬,謝長淮便雇了一輛馬車親自送她回去。
回去路上,馬車外邊雷雨交加,謝長淮坐在坐榻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司琯,心里頭升涌起一股很難以言明的躁動。
只是未等他醞釀出點什么話來,司琯就在這時煞風景的拿出一份契約:“我契約準備好了,你要不要現在把字簽了啊?”
謝長淮瞬間黑了臉,陰沉沉盯著司琯,心說:這人是傻子嗎?等將來跟他成婚了,謝家的地都是她的,她有必要拿這么一塊破田地當寶貝似的供著嗎?
當然這些話謝長淮是不會說的,他壓住心頭的不悅,伸手把司琯的契約拿過來,看也沒看一眼就在上邊草草簽了自己的名字,再沒好氣地扔給她。
司琯:“你……不看一眼嗎?”
“不看。”避免自己更惱火,謝長淮決定閉上眼睛不理她。
馬車行駛的不如策馬快,也因此,等他們回到城里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到了郡主府后,司琯接過謝長淮的傘,下了馬車攔住也要下來的他說,“小侯爺快回去吧。”
手里邊就一把傘,他要是也下來了她就要分他一半傘,到時肯定會淋到她的,司琯不想被雨淋濕。
此時謝長淮還不知道某位小郡主的小心思,見她攔住自己,還以為她是體諒自己怕他淋雨,心里頭總算涌入了一股暖流,覺得今天沒白花了一番心思。
就連看著司琯的眼神也一改之前的冷傲,變得柔和了一些:“嗯,那你回去早點歇下。”
司琯點點頭,看著謝長淮放下車簾啟程離開,這才撐著傘往回走。
然而,就在她剛邁上臺階打算進府的時候,司琯余光隱約瞥見了一抹修長的黑影,腳步不由微微一頓,她轉頭過去,然后呆了一呆。
溫昀津撐著傘,從府邸院墻后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不知是何時過來的,肩背上早被淋濕了,而他的臉龐表情卻并沒有任何波動。
一道雷電劃破天際,刺目的白閃過,忽明忽暗的投落在溫昀津執著傘柄的手上,司琯很清楚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血管,紋理清晰凸起,用力而森冷的白。
溫昀津在雨水四濺的石階下停住腳步,側首看了一眼在雨夜離去的那輛馬車,再緩緩轉過頭,眼皮垂下,墨眸像是在丈量什么,目光平鋪直敘地把司琯從頭打量到腳,再氣息平平地說:“回來了。”
司琯不知怎地,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攥著傘的手指微微收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故作鎮定開了口,“哥——你找我?”
-
-
(嗚嗚,推薦票排名可以進個前一百名嘛,大家幫新書沖沖榜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