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輕飄飄,跟聊什么家常。
向糖無處安放的身影,注意到了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心臟都下意識縮了下,懊惱不已。
媽的,誰會知道項澈要見的人,會是他?
說事就說事,目光別往她這瞄,這次碰見,純屬意外,絕不是故意的巧合。
尖銳又冷的跟冰渣子似的要把人看穿,向糖硬著頭皮,擠在了項澈旁邊,伸手就把他的胳膊抱住一只,表現出一副小白兔受驚的低著頭,才避開了那道冷戾的視線。
胳膊突然被抱住,人還被往旁邊擠,項澈忍不住眼皮都跳了下。
但對著容見的視線,他保持不動聲色,伸手把向糖的肩摟緊,手放到位置很規矩,但在其他人的視角,他手是放在了隱秘的位置。
“二少見笑了,小姑娘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不適應,非要黏著,也沒辦法。”
容見冷淡看了幾秒,才淡漠問:“你的女人?”
項澈笑著準備開口,容見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不出來,你竟喜歡這種口味的?還是個孩子,你把人放了。”
“不……”是。
項澈嘴角抽了下,是什么樣的錯覺,讓這位容二少覺得向糖是他的女人?看不出來嗎,明明就是妹妹。
可他剛說一個字,不容置喙的容二爺,如刀的目光,剜了過來:“哦,不?”
“二少還有事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一看這位的態度就不對,以防向糖惹他不快,拿槍就把人滅口了,他當下起身,把向糖拉走。
項澈保持著紳士的微笑,把人拉到門口,向糖不發一語,跟著。
到了門口,突然——
“砰!”
一聲槍聲響起,包廂內籠罩著詭異又令人膽戰心驚的氣息。
子彈打進了門上,離項澈的手只有兩公分距離。
手忍不住顫了下,項澈低眼,便看到子彈打進的位置,凹了個洞進去。
向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悄咪咪瞥了眼,瞥見,也是忍不住呼吸一滯。
好家伙,這個容二少真的是陰晴不定,沒怎么著他,就拿家伙準備滅口了?
項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了一瞬,他轉身過來,帶著讓人看不透的笑意:“二少這是做什么?”
“有什么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的?”
他瞇了下眼:“二少火氣這么大,莫非也看上她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向糖擋在身后,阻隔了容見冷戾掃過來的視線。
“真是不好意思,她還是個未成年孩子,二少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她就算了吧,天色不早了,她明天還要去學校的,就不打擾二爺,先告辭。”
容見的目光陰冷冷,黑色的槍在手上轉了幾下,他倨傲又寡淡的眉目,輕挑:“需要我把話再說一遍?”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這個不怕死的不但沒有被二爺滅了,現在還因為一個女人爭了起來?
若說二爺對這個小姑娘感興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么多年二爺身邊都沒有出現過一個異性,除了已故的大小姐,否則都活不過第二天。
但眼下的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忍不住冒冷汗的他們,更加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深怕惹到這位爺,自己小命不保。
向糖也覺得莫名其妙,又懷疑抬了下視線看過去,她也覺得不可能,這變態怎么可能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