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鎮國等人臉都僵了僵。
權燃還甩開拽著他的保安,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道:
“就是!愿賭服輸!天經地義!
剛才你們口口聲聲說小俏兒要輸,硬生生把小俏兒拉走,小俏兒可有說你們半句咄咄逼人?
如今小俏兒只是讓輸家簽個字,怎么就咄咄逼人了?
你們問問這全辦公區的職員,誰不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誰覺得這是咄咄逼人了?”
辦公區內的職員們紛紛低下頭,壓根不敢說半句話。
只有米薇亦贊同道:
“愿賭服輸,的確是天經地義。
不管這其中有什么緣故,不管錦柔小姐是不是真的冤枉痛苦,但她的確就是輸了。
所有人親眼所見,優團總裁并沒有來,甚至還因此厭惡咱們公司,傅總更是對我們深惡痛絕。
說到底,錦柔小姐犯了這么大的錯,即便所有股東在,恐怕都要罷免她的股權。
更何況她還是自己賭輸了,交出股份是理所應當,又有什么委屈呢?
權俏小姐自始至終被你們推來拉去,好不容易贏了,只是行駛她勝者的權利,還得背負上咄咄逼人的罪名,難道她就不委屈嗎?”
一番話有條不紊的揚出,有理有據,直擊人的靈魂。
職員們里也有不少眼睛不瞎的,紛紛小心翼翼的低聲道:
“的確是這樣,米副主管說的太對了!完全說出了我的心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愿賭服輸的道理還不懂嗎?”
“要是輸了覺得委屈、哭哭啼啼,就可以不負責任,那咱們覺得工作累了,是不是哭哭啼啼也可以不用工作了?”
“行了行了,你們別說了,董事長和幾位少爺都是明事理的人,肯定不會是非不分。”
………
大家的聲音雖然盡量放低,但還是足夠權鎮國等人聽見。
權鎮國臉已經黑了又黑。
要是再包庇權錦柔,豈不是搞得他是非不分?
權墨和權懷安、權幽三人,則是陷入了沉思。
許久后,權墨開口道:
“他們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錦柔,你還是簽字吧。”
權懷安安撫:“股份而已,以后你沒錢了,我們四個哥哥都可以養你。”
權幽:“錦柔,聽話。”
權錦柔手心已經緊緊捏成了拳頭。
太過分了!
他們三個哥哥,就這么被策反了么!實在太沒用了!
她不由得看向權鎮國,楚楚可憐的蹙眉:
“父親……”
權鎮國別過臉,也冷聲道:
“簽字吧。”
事情鬧得足夠大了,沒必要再讓人看笑話!
權錦柔身體踉蹌的后退了一步,近乎摔倒。
他們竟然全都在逼她!全都要讓她把股份給權俏!
她才是在權家生活了整整十八年、是權家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啊!
他們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米薇亦還將文件又往權錦柔跟前遞。
公司的職員們都在盯著她看。
權錦柔感覺到他們的目光,薄唇抿了又抿。
再拖下去,大家都會厭惡她、都會用那種目光一直盯著她……
她恨透了,卻只能緩緩拿起筆,被迫朝著文件挪去。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支筆,可此刻卻像是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