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涂電以為是誰使壞,故意絆倒他,罵罵咧咧的轉過臉來看,才知是婧兒。
婧兒抱歉一笑,說:“我不是故意的,疼……你不會嫂子跟孩子的氣吧?”
“我……?”涂電就地擺出一個酷酷的睡姿,笑著就要順著婧兒的手摸了下。
胡氏氣炸了,眼里冒火,毫不留情的踩著婧兒的腳,喝道:“色胚子,還不滾去辦正事?你給我等著,看回去了,我怎么收拾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
“哎!”婧兒想叫住小叔子,但小叔子已抱著腦袋一溜煙跑出門去了,她一人面對著兇相畢露的婆婆和毫無人性的小姑子。
老天保佑!
希望石傅圣家的災難,到此為止!
胡氏見石傅圣已然奄奄一息,方叫大兒子收手,冷著臉說:“你這媳婦天天幫著外人,你是她夫君,說說怎么處置她才好?”
“婧兒?”此時的涂雷,哪兒還有打石傅圣的那股子猛勁兒?
他弱弱的叫著婧兒的名字,一點主意都沒有。
婧兒捂著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做最后的抗爭,說:“媽,我不認為自己哪兒錯了,這也不是幫外人的問題,是你們欺人太甚!倘若,我男人鬧出人命,您會散盡家財也要救他出來嗎?還是,直接將我當成一頭牲畜,賣給其他人家?”
聞言,涂雷似開了一分竅,感動的抱起地上的婧兒,說:“媽,我帶婧兒回家去歇著。”
涂音想攔,被胡氏搖頭拽住。
涂音很不服氣,吵吵嚷嚷道:“媽,你幫著嫂子,也不幫著我說話!”
“我不幫你,就不會縱容你到這一步,任憑你想怎么樣,我都沒說過你一句重話!你哥到底是有家室的人,心疼媳婦孩子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那哥不在這兒,我們留這兒有什么用?要不,我撕了這休書,全當沒有這件事情,照舊跟石郎好生過日子!”
此刻,胡氏都不知該說女兒太過天真,還是把今兒的事想得太過簡單。
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忍受不了女人帶著娘家人肆無忌憚的踐踏他的臉。
她語重心長的說:“如果你不跟我回家,過些日子,我親自來給你收尸。”
“收,收尸?”涂音反手指著自己,不太能明白母親的意思。
就在這時,涂電氣喘吁吁的拖著一身是傷的石母進來,說:“這老太婆傻不傻,放著村里那么多人不找,竟跑去死命敲村長家的大門!”
“哼,要我說,她這一招才真叫絕了!一般人家,哪個敢管?”
“啊?”
涂電聽母親這么說,才反應過來。他舉起手又要毆打石母,就地威脅說:“老東西,你叫一聲試試,看我不打死你兒子!你不怕死,就不怕你兒子死?告訴你,再敢休我姐,我……?”
“夠了!”也不知胡氏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想到了什么,出聲終止小兒子對石母的暴行。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捏著石母帶有淤青的下巴,說:“恨我?”
石母忍痛甩開胡氏的臟手,眼瞪得銅鈴那么大,恨意滔天。
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在剛才,婧兒竟然還好意思求她千萬要息事寧人!
息事寧人!
呵,那他們母子兩個受的這些傷,都成了什么?
到了家,婧兒讓男人將鳳仙花抱過來,說是看著孩子,她會覺著身子好多了。
男人沒多想,徑直去父親的房里將孩子抱走。
“你這沒頭沒腦的,搶孩子?”
涂草躺床上翻個身,不見了孩子,急忙追了出來。
孩子跟涂雷這個父親都不親,一見到他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