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婧兒被涂雷強行灌下了一口肉湯,她吐不出來就只能吐涂雷一臉的唾沫。
她鄙視這種男人!
涂雷也不擦,他更用力捏婧兒的下巴,掰開婧兒的嘴。
加上涂草和胡氏的配合,很快一碗肉湯就見了底,幾乎沒有一丁點兒浪費的進了婧兒的肚子。
婧兒一再試著干嘔,還沒有一點兒成效,就聽到涂電上前說:“先別解了綁她的繩子,等她再也吐不出來的時候,再放了她也不遲。”
“……!”婧兒怨恨的盯著涂電,這該死的色胚,咒他下十八層地獄!
涂電假裝不在意,滿心期待的等著母親也親自己的額頭一下。
然而,胡氏想的卻是,遺憾沒能完全榨干婧兒的剩余價值。
“婧兒,我是想著你活下去,才那樣說的,你明白我的心意也就能理解我這么做的原因哦!”涂電等不到母親的夸贊,又不舍得放下自己心里對婧兒的執念。
婧兒聽得都想吐了,她朝涂電恬不知恥的臉,也吐了一口唾沫。
涂電怒極反笑,貼近婧兒的臉,說:“我好想嘗一嘗你嘴里的口水,是什么味道!”
隨著涂電一點點的逼近,婧兒忍著惡心別過臉去。
這人,真惡心!
“砰!”沒人看清涂雷什么時候再進到廚房的,但他果斷出手打涂電的那一下,婧兒看得真切。
涂電狼狽的擦去嘴角的血,還沒直起身,就又被親哥哥一拳撂倒。
艸!
兩兄弟誰也不服誰,誰也沒讓著誰,都拼了全力。
或許是基于婧兒內心深處,對涂雷割舍不掉的情意,她看到涂雷被打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的落淚了。
當人積壓在心口的負面情緒,出現某一處崩盤之后,放聲大哭是宣泄情緒的窗口。
婧兒一哭,兩個打得酣暢淋漓的男人也都因看到對方臉上的淤青而中止戰斗。
“我又沒死,你哭什么哭?”涂雷依然理解不了婧兒為何而哭,說的話沒一句中聽。
落寞離場的涂電,聽了他哥哥這話,反覺著自己很可笑,居然會跟一傻子爭風吃醋!
他不屑的笑著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等著吧,屬于他的一切終究還是回到他的身邊。
“她肯吃東西了?不再尋死覓活?”
“嗯。”
涂雷捧到婧兒面前的食物,都被她一一消滅干凈。
為此,他還答應婧兒,要將鳳仙花和安安兩個孩子抱去給她看一看。
“等一下,她讓你抱過去的?”胡氏總覺著婧兒信不過,說什么也不肯讓涂雷抱兩個孩子過去。
她得看著這兩個孩子,不能讓她們受一點傷!
涂雷想著婧兒說過的話,學了一遍,說:“媽,婧兒說了您不讓她看孩子,那她就一頭撞死!”
“她敢!”
“看一下而已,您還信不過我?”
“我……?”
胡氏稀里糊涂的被兒子說動了,她眼看著兩個孩子就這么遠離自己的視線范圍,竟生出一種被人挖了心般的痛。
這個家要沒了婧兒,那她還不照舊是這個家的主心骨,頂梁柱?
那兩個孩子也就只會認她這個奶奶,不會再想起自己有母親這回事!
“啥?你要我去拉皮條?”
“難道說,你不想救兒子?”
“可這跟我們當初說好的計劃,不太一樣哇!當初,你沒說要真把婧兒……?”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人家等了這么多天,難免變卦,提出更過分要求的呀!”
“那他提了又咋樣,我們就非得要答應,別無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