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雷看婧兒還是這樣油鹽不進,他心里就更氣了。
這女人咋就不開竅呢?
懷孕而已,真拿自己當菩薩供起來了?
“你再不去挑水,信不信我打你?”
涂雷也是黔驢技窮,又動了打自己女人的歪心思。
他想,婧兒一向都怕他們打她,都不用他真動手,她也必定會妥協的。
“打,你使勁打!”婧兒無所畏懼的說道。
涂雷看著婧兒湊近的臉,才發覺婧兒的臉蛋沒有那么光彩照人,似乎多了兩道皺紋。
在她的臉頰,還多了星星點點的雀斑。
她曾經烏黑油順的秀發,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稀松枯燥。
“覺著我丑了?那也是,我都快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不老也難!”
“三,三個孩子?”
“很奇怪嗎?”
涂雷被婧兒這么平靜的反問,他才意識到自己從未在意過自己有多少個孩子,又或者,他就沒注意到自己有鳳仙花和安安這兩個女兒。
是他大意了。
幾年前,他還很抗拒自己過早的有了孩子,而此刻,他又萬分慶幸自己已是為人父。
涂草見大兒子精神抖擻的出門割草,不免驚嘆道:“這孩子,是撿著銀子,還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這么高興?”
“哼,我更奇怪的是,他突然跑來親了親鳳仙花和安安。”
“這小子總算想起來,自己有兩個女兒了?”
“你還笑?我可不認為這是個好兆頭,八成又是受了婧兒的挑唆。我要你去找石大海,你找了沒?”
一提到石大海這個人,涂草臉上立馬拉長著臉。
他隔三差五就跑到石大海的府上,說了找石大海有重要的事談,但他回回都吃了閉門羹。
這些時日,他偶然間聽村里人在議論,都說石大海一病不起,已經快要死翹翹了!
胡氏不信這個邪,也巴巴的找上門去,仍落得跟涂草一樣的下場,沒人招呼他們。
“要我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別再想著拿婧兒討好石大海那個老色鬼了!如今,婧兒有了身孕,保不齊懷的是個男娃。”
“你干脆說我別再作妖,我又不是傻,做事會沒個度?”
“那你問那個老色鬼干嘛?”
“問問也不行?”
“行行行!”
涂草也不再跟胡氏談起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沒啥意義。
倒是胡氏覺著這是個機會,決定出動小兒子去石大海家試試水。
假設,石大海果真病倒了,那喬寡婦應該會因寂寞難耐,而跟涂電舊情復燃的。
那么,他們家大好的機會,不就來了么?
“要我去找她?不去!”
涂電一口回絕母親的要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趕快讓曹葵花懷上他的孩子,哪兒有精力去貼補別的女人?
況且,那還是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媽,你倒也爽快,一點兒也避著我,當著我的面,要我的男人去睡外面的狐貍精?”
“葵花,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什么叫睡外面的狐貍精?我只是讓電兒去問候問候喬夫人,你別多心!”
“我要不多心,那我男人不就跟狐貍精問候到床上了嗎?”
曹葵花跟胡氏,可謂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本可以勝券在握的曹葵花,卻因一句話,敗給了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