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縣東,朱紅大門外人流涌動,賓客盈門,金漆勾勒的王字牌匾在陽光下爍爍放光。
王員外早年行商,販賣皮貨攢下了萬貫家財,在洛水縣也算是豪紳望族,前些時日進城省親遭了強盜,被擄進了大山。
家人和官府幾次尋找未果,沒成想這家伙命大自己逃了回來,親朋好友當即大擺宴席,慶祝其死里逃生。
青磚鋪就的院子甚是寬敞,十余桌筵席鋪開,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王員外的大兒子王慶端著杯子四處敬酒。
“王公子,令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承您吉言。”
“欸,怎么不見王員外,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吧?”
“家父受了些驚嚇,正在后堂調理,稍后便出來見客。”
說完王慶側身和家丁耳語了幾句,不久后王員外便在仆役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眾賓客紛紛起身敬酒,只見那王員外紅光滿面,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員外的舉止便露出了異常,他平日里不善飲酒,此時卻是海量,吃相難看且驚人。
說起話來更是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
眾人雖然感到奇怪,但只當做是受到了驚嚇的后遺癥。
很快,天色臨近傍晚,賓客相繼散去,酒氣熏熏的王員外也被扶回了臥室。
“小翠,嗝....過來給老爺我寬衣。”
王員外斜靠在榻上,醉眼朦朧的招了招手。
名叫小翠的貼身丫鬟正值豆蔻年華,身穿綠蘿裙,容貌清秀俏麗。
應了一聲,緩步走到近前,刺鼻的酒氣混合著男人的汗臭味撲面而來,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但隨即便掩飾了起來。
小翠家庭貧困,父母老邁,兩年前便進了王府當丫鬟,因為樣貌不錯,被王員外選做了近侍。
做下人的日子不好過,她不是沒動過做少奶奶的心思,但幾次三番的勾引都被原配那只母老虎攪和了,反而遭到了不少的鞭打和責罵。
看著眼前人爛醉如泥,少女的心中又泛起了歪心思。
“此時老爺酒醉,不如.....”
小翠想到這里,將王員外的衣扣緩緩揭開,她的動作很慢,指尖有有意無意的撫摸過那肥膩的肌膚。
面對比自己父親還要大幾歲,如肥豬般的男人,她的心底也是一陣陣的惡心。
但是世道荒亂,家中老母老父需要奉養,媒人上門提親,夫家不是貧困潦倒,便是年老體衰,比之王員外還要不如。
至于禮義廉恥.....
又值幾個錢?
少女特有的體香鉆進鼻孔,王員外聳了聳鼻子,緩緩睜開眼睛。
細嫩的手臂宛如玉藕般橫陳在面前,不禁吞咽起了口水。
少女心下暗喜,勾住王員外的脖頸,順勢倒下,嬌嗔一聲:
“老爺.....”
王員外再也把持不住,翻身欺上,大手一掀,被子便將兩人蓋住。
隨著被浪一陣翻滾,床榻也開始吱吱呀呀的搖晃起來。
但隱約中不是銷魂的呻吟,而是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良久....
有丫鬟見小翠許久不出來,輕輕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便輕輕推開了房門。
只見床頭地面鮮血滿地,綠羅裙少女自胸脯往上都已經不翼而飛,透過猙獰的傷口,甚至能看見胸腔里的內臟。
旁邊死豬般的王員外渾身浴血,發出陣陣鼾聲。
“救命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響徹整座王府。
........